没关系,都没关系。
“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怪的事,或者什么怪的人?”赵宁伸出手摸上了李广穆光秃的膝盖,上面只有毛发,没有裤子上廉价的布料,他在路边摊上买回来的沙滩裤没有这么长。
李广穆果断地摇了摇头,除了这个月的工资胡哥说了要晚发两天,其余都没有任何的不同寻常。
他也伸出手把赵宁放置在他膝盖上的手掌捉到自己手上,紧紧握在手里。
“你是接到了矮子的电话才急匆匆赶回来的吧,中午吃饭了吗?”
李广穆点了点头,他就是在厂里吃饭吃到一半接到那个电话,让他赶紧把碗一扔匆忙往家里赶的。
“赶紧回修理厂去吧,胡哥他们平时好说话你也不能这么不上心。我今天不出去了,想在家里睡觉,你晚上买我喜欢的菜回来,再在小区门口车摊上买个西瓜。晚上我们吃了饭再去河边散步,好不好?”
赵宁难得地拿出了温柔,经过季远的警告,他也开始反思先前对李广穆的态度太过‘恶劣’了。
纵然情比金坚,但也不能这么恃宠而骄地欺负人。
李广穆把赵宁一直送进了房间,然后压在他身上啃了两口,原本还想脱赵宁的衣服,但被赵宁抬手挡住了。
“听话,回去做事,晚上散完步回来再做。现在很热,我也很困了。”
李广穆又啃了两口赵宁,才黏黏糊糊地离开了家里。
在听见了关门声之后,赵宁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刚才在客厅里,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是他不敢说,至少不敢在刚才说。
季远说市变天了,话里所指已经足够明显。和李广穆有关,是李家。因为他赵宁早已经没有‘天’可变了。
刚刚在客厅里,他想问李广穆‘你想不想你的家人’,‘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但是他没有勇气问出口。
问还是要问的,但是要选取一个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时机,比如,刚做完的时候。
肢体还纠缠在一起,你的体液还残存在我的身体里,我就不信你舍得给出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赵宁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自私和狭隘再次唾弃了一把。
连这个都要算计,你简直是白瞎了他对你的满腔深情。
可这又怎么样呢,谁叫他就是爱我,只爱我。这是他自找的,哈哈哈。
赵宁笑着笑着捂住了眼睛。
李广穆回到了胡家修理厂,把电动车钥匙扔到了那张被机油污染得乌漆墨黑的收银台桌面上,然后凑到了正在修保险杠的胡哥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扳手,跟他一起作业。
“木头,赵宁怎么样,没事吧?”叼着一只烟的胡哥含混着问着刚回来的李广穆。
李广穆一边认真地修着手上的保险杠,一边摇了摇头。“没事。”
胡哥对李广穆这种能只说两个字就绝不会说出三个的特质习以为常,都是大老爷们,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怕是天气热有点中暑什么的,小白今天也中暑了,刚刚打电话来说要回家休息两天。唉,你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咱们这碗饭。”
李广穆这才发现,确实没看到以前一有活就跟在大家身边打下手递工具任劳任怨的张小栢,原来是中暑了。
“老海出去给客人送车了。诶,木头,你检修的那辆xx没什么大问题吧?都几天了,怎么车主还不来取车,了怪了。我跟你说,这辆车比咱们这家店都值钱,就这么搁这放着我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