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李广穆问赵宁。「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刚开始也不信,但牌局那次,结局反正不可改,信与不信都一样。而且你没看见他在洗手间里的那副样子,如果说是演技,那真是可以…”
赵宁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你有没有想过,飞镖局,其实论实力,双方是只能打成平手的。”
是啊,显然敌我都属于出入化登峰造极那一层次,双满分便是不分伯仲,不会有胜负的。
“可是我们是怎么赢的,因为那变态的最后一镖扎在了那人的衣袖上。其实我们不妨想想,这里面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呢。”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我也不知道,最关键的是,其实刚才我们赢了之后,我是想开口把他要走带出来的,算是回报也算是解救吧。可是他却在被你命令着出去的时候,又悄悄向我摇了摇头,像是知道我的心思然后拒绝了我。”
这就真的是很怪了。
“我也就只好尊重他的意思。”
而李广穆十分惊的是,赵宁在这种重重危机的如履薄冰之下,竟然还能跟这样的‘内应’成功接应上,并成功且多次的暗度陈仓。
还有赵宁惊艳卓绝的那五刀。
你到底还有多少优秀,是我不知道的。
“为什么会飞刀?”李广穆用湿润的纸巾温柔地擦拭着赵宁的眼角,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
“我姓赵,会使这种小刀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比臂力就不行了,腕力勉强吧。”赵宁又是习惯性地一笔带过。
李广穆这次却显然不肯轻易罢休。“说清楚。”
这要怎么说清楚。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从最开始的刀片,到小学生文具里削铅笔的小刀,再到美工刀,再到瑞士军刀,再经历无数数不胜数的各种类型的刀具,再到最后的刻刀…
全在手上过了一遍,用来练习从纸张到豆腐,到包括苹果冬瓜豌豆和米粒在内的一众瓜果蔬菜粮食,再到各种木料,最后再到各类玉石…
把刻刀扔了一万遍,再捡回来一万零一遍。而这一万遍的‘扔’的过程中…
因为少年心性实在太不易打磨,所以在万般痛苦之下,我用它来当飞刀取乐,同时也是泄愤,把其中的成千上万遍的‘扔’,演变为对练习室窗柩的荼毒。
那时候,甚至演变到,我要扎窗柩上第五根雕花横梁,就绝对不对扎到第六根,也不会是第四根,更不可能会是窗户纸。
往事太不堪回首,强行翻开…
也只是满目疮痍的欲说还休。
那些时光,哪里是雕刻东西,分明每一刀每一痕,全落在了那个从孩童变成少年的握刀人身上。
“都过去了,我们快回去吧。待会回到俱乐部,开到山脚别停,我们去上次你们比赛终点的山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有一件很圣的事要做,在这个不同寻常意义非凡的日子里。
李广穆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他觉得赵宁要和他讲的,是他们的感情。
今晚的这场假戏真做里,真有几缕,假有几分,似乎到时候该清算一下了。
李广穆一路开回了山脚下,然后真如赵宁所说的一路开到了山上。
赵宁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景,和耳边呼啸着的山风,在心里一遍遍构建待会要说的话,再一遍遍推翻。
在他不断地构建与推翻中,山顶到了。
赵宁下了车,坐到了用来当安全护栏的山崖边直线水泥横线上。
身后是万丈悬崖和皎洁月光。
赵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广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个男人,就在这个地方,开着车绕着我转了三圈。
那三圈里藏了他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