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广穆还是侧过身避开了他有意的碰撞,他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近身太近。
老黑像是早就习惯了,兀自用自己手上的酒瓶去碰了一下李广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瓶。
李广穆一直在大刀阔斧地咬着肉,实在没工夫回应。食物入口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比感受到的或者说想象中要饿得多。
囫囵吞枣变成了囫囵吞肉,一仰头一瓶啤酒去了大半,他才终于得空回了句。
“我去做事了。”李广穆的声音完全称不上多大,但话音刚落地,刚才还沸反盈天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烧烤炉里偶尔蹦出火星的噼啪声,几乎掉根针都落地可闻。
然后一个浑厚的女声响了起来。“我的天,穆哥你别吓我,是我理解的那个…做事吗?”
烂泥地里有男有女,这就是其中的一朵烂泥之花。“这这这…这是受什么刺,真是…
令人无奈又尴尬。
享受着某一刻精上自我折磨的快感,下一秒却更加变本加厉地厌恶唾弃自己。
循环往复不休,饮鸩止渴。简直了。
赵宁摊开课本,弥补课堂上因为开小差而落下来的功课。听不进老师的传道受业便只能自习弥补,很公平的事情。他的参照物从来都是自己,对照样本和实验样本重复,所有的定义成了自定义,包括对课业的追求。
我想懂就必须要懂,反之则反。不是因为考试和成绩,这么肤浅片面的东西。
这也是赵宁从不敢也不必宣之于口的三观。
病态扭曲又怪异,稀疏平常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