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退出去的女士把那两枚‘炸弹’又请上来了,不是不再是纸袋子装着的状态,而是用纯白的碟子盛装好,才端上来。
别说吃,李严修已经很多年没看见过这些东西了。想到是这个一根筋的亲弟弟特意给自己带的,少不了要纵容着破一次例。
略尝了两口就放到一边,向来严于律己工作至上的李严修一开口讲的却不是公司更不是工作,还是私情。
“你要跟我讲讲你谈恋爱的事吗?”这还是他斟酌再三之下,选取的最委婉地切入点。“你总要把对方的身份告诉我,我也好替你想想办法。”
那路边廉价的早点还真是‘炸弹’,威力之大,一两口就炸开了李严修满腔对胞弟地拳拳爱护之情。
况为听到这个话头,连忙和李严修只吃了两口的那一碟一起,连同自己那份,一起端着退出了办公室,把场地留给了这两兄弟。
李广穆抬起头很认真地看了李严修一眼,他只是不聪明也有些迟钝,但大哥对他的维护和纵容,他一直都很清楚。
清楚归清楚,很快,还是摇了摇头,道:“大哥,我不想说。”
赵宁是他不敢亦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那是他心底最珍之重之的东西,更是他所有恐惧忧思的来源。
性别,家世身份,他反而没有这么看重,未曾将这些看做阻碍。只是那个人是赵宁,仅此而已。
李严修其实还想追问他,至少把进程告诉自己,是已经追到手在一起了,还是尚在追求当中?
但以他对这个同胞亲弟的了解,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便也只好放弃。
李严修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大早就有了疲惫的感觉。“好吧,父亲让你到公司来,却没有具体的安排。你先跟我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广穆又摇了摇头。
他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该怎么想。
除了车,他别的都一无所知一窍不通,李严修和李隶也不像是会缺司机的样子。而且和专业的司机相比,在平稳和安全方面,他还不一定有优势。
所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空有一颗‘要活出点人样来’的心,奈何这世上任谁都没有一夜间点石成金的能力。
李严修叹了口气,很想抬起手揉揉这个胞弟的头发,但碍于相差无几的身高以及两人现在的年纪,只好作罢。
“不如你先跟在我身边学着吧,况为也会尽力指点你的。你对他尽可以畅所欲言随心所欲不用担心老头子,但在别人面前,还是…”
李严修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弟弟怕是学都学不会阳奉阴违看碟子下菜那一套,交代这些纯属画蛇添足式的多余。
李严修又捏了捏鼻梁,简直比摊上什么大事都更累。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个弟弟的,同样的出生,从同一个子宫里出来,为什么两个人的命差这么多。
这么多年来,自己哪一天不是战战兢兢,在公司也好,在家也罢,从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今天小有建树却也仍旧不敢大意。
反观这个没比自己小多少的弟弟,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到无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