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穆认准了赵宁对他有所隐瞒,什么听在耳里都成了欲盖弥彰的狡辩。赵宁越是挣得厉害他就越是死不放手,不是不知道赵宁的难受,但就是受大脑支配的肢体始终没办法松开赵宁。
“发什么疯,滚开。”赵宁忍无可忍,身心俱累。
不知道哪个字刺绪波动驱使下,李广穆用力一甩,强大外力让原本就在挣扎不停的赵宁往旁边摔去。
个头也不算小的赵宁踉跄几步还是没稳住身形,直接扑跪到地上。不幸的是他一回到家就换上了居家老头背心和大裤衩,导致膝盖和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板上瞬间磨出几道血痕。
李广穆在赵宁往旁边倒去的瞬间就下意识的要上前去拉,只可惜晚了一步。一时间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不知道该不该去扶起地上的赵宁。
赵宁显然被这一系列动作整懵了,惊在地上忘记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是觉得肩胛骨的痛感全部转移到了膝盖和手掌,抬起手来看到沙子刺进手掌的血痕里,怔住了。
如果掌纹在某种程度上征显了命运暗示了前路未来,那血肉模糊的局该如何打开,又将怎样破解?
【注:1、‘少年慕少艾’出自《孟子·万章上》第一章‘知好色则慕少艾’。】
第22章
赵宁面无表情的爬起来,拍了拍手掌,略微扭动膝盖确定没有更大的不适感才缓缓走到电视机面前,弯腰在电视柜里拿出很久前没喝完的劣质高浓度白酒。
家里没有备用药箱也没有处理伤口的药水,赵宁只好把酒拿到洗手间清理手掌和膝盖。消毒效果就不做奢求了,能把细碎的砂石弄干净就好,多少比自来水强些。
李广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角余光自动带入赵宁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走进厨房拐进洗手间的身影。耳边嗡嗡作响,完全分不清是血上涌液的声音还是单纯来自头顶那积灰严重的吊扇。
他刚刚似乎是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糟糕在哪里,有多糟糕,心里没有明确概念。
以前他动赵宁的手机,在赵宁没有兴致的时候要求做`爱,甚至把赵宁反锁在家里,都不会出这样糟糕的场面。
他,或者说他们,这是怎么了?
视线被阻隔不见的相距不过几米的洗手间里,赵宁拿着瓶子倾倒。酒精对伤口的刺痛焦灼感,反复提醒着赵宁这些近乎不真实的情景是完全真实的。
好累啊。
接下来要怎么办,饭还做吗?算了,要不然直接去床上躺躺好了。
好像都不怎么饿了。
淋在膝盖上的酒精过了膝头上的伤口顺着腿往下流,所经过的每一寸不带伤的皮肤都带来液体快速蒸发的清凉感,炎炎夏日里这种感觉总是容易比经系统无限放大。
心中蓦地一凉,旋即被刻意强行压下。
用自来水冲去多余的酒精,赵宁找不到再在洗手间呆着的理由。
可是,真的好累啊。赵宁关了水猛地靠上洗手间的墙壁上,闭着眼感受身后瓷砖传递来的冰凉触感。
等到把那一小块地方都捂热了,赵宁用手背碰碰额头,手掌收合间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从洗手间到厨房门口这一小段距离,用尽了赵宁全部剩余的勇气和气力。
李广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没有看他一眼。
赵宁反而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