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瞧了眼,有点出乎意料。
“这可有点多啊,我说宁宁宝贝你不会又出卖了色相吧?我记得那家人一直都不算太热情啊,那男的老婆还老嫌咱们给她那衣橱少装了个隔板,说半天都解释不通。宁宁宝贝,你可别真走上卖艺又卖身的道路啊”
赵宁发誓如果手头上不是只剩唯一的最后一只铅笔,他一定拿出来捅死身边这个傻`逼。
迟疑了几秒,赵宁想到了一种可能的解释:“就送了他儿子一个小木雕当玩具,可能是不想欠我这个人情。”
“就你之前用废料雕的那小玩意,那什么祥宠瑞兽来着不牛不马的那个?”
妈的,信不信我最后一只铅笔不要了这就给你开个洞?
“那叫麒麟。”
赵宁有点累了又在心里十分的嫌弃,只好轻轻用脚将人挤开,假装只是热得不行的样子。
“赶紧死一边去休息,到点接着干活,下午测完第二层立马走。”
赵宁拿出工具包里团成一团的廉价耳机线,连上手机。
闭上眼睛,听着凄烈撕心的萨克斯风过后外国男人性`感成熟的嗓音,好听的柔和爵士。
背叛与忠诚共生,我本性如此。悔恨着告白,能否与我舞到天明?
赵宁试着在脑海里构建还原出歌曲中描绘的场景,有些好笑。
源自贪婪的变心,心照不宣的众所周知的秘密,赤`裸裸的伤害。诸多借口、百般辩解,变质的感情已廉价至极,男主人公却偏要自诩深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跪在地上把自己感动了。
现实里哪来这么多情圣,都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感上自我认知需求与原始的肉`体欲`望。
没有至死不渝就实在不必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姿态。
这就是我的感情观,果然跟我本人一样自私狭隘。
享受着自我厌弃后所带来的微弱自虐式快感。
耳机里不断切换的音符、单词,赵宁侧着脸昏昏欲睡。
注:歌曲是《cre1ehsper》,讲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三个女人,舞会上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个秘密,正牌女友与他跳最后一支舞。
第18章
赵宁试着转动因睡姿不良而导致异常酸胀的脖子,手机里的歌曲已经差不多周而复始循环了好几个周期,摘下耳机的时候正播放到意大利女歌手在歌曲里声呢喃着控诉自己孤独的灵魂。
孤独这种东西是个咒,越唾弃恐惧就越如影随形。
解救一个人脱离孤独的代价往往是另一个人堕入孤独,即便如此,身陷泥淖的原本那人也不见得真能得到救赎。就像早期欧洲盛行的麻风病,不知道是哪个撒旦化身宣扬通过性`交的方式能将自身的麻风病分批转移给他人,结果就是强`暴案件频发以及麻风病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