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的情况没有前一次乐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第二天的时候傅铮来看过一次,拍了拍简然的肩膀,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跟着傅铮一起来的曲婉多说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话。
第四天,医生走来,和简然说:“现在她的生命体征逐渐有所恢复,应该会有百分之五十醒来的几率。”
“百分之五十?”在医院里,从医生的口中听到百分之五十其实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只不过对于简然来说,这依旧远远不够。简然看着医生离开的方向,看见了走来的杜主任。
简然认出了面前的人,还没有来得及问候一声,杜主任就先开了口,语气带着一种怪的焦急与担心,“她怎么出事了?怎么现在才有人通知我?”
简然被杜主任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她……”
“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醒过来。”
“百分之五十?”听到这句话,杜主任一直提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好,好。医生都是往最差了的地方说的,百分之五十就说明她一定能醒来,一定能。”
杜主任的情绪在简然看来有些怪,她和白夕非亲非故怎么会这样担心?就算说庄寿安走之前拜托了杜主任照看白夕,那她的反应也似乎有些过了头?这样的着急,就好像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出了事情一样。
想着,简然的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眼重新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杜主任。
又过了三天,白夕已经离开了整整监护,转去了普通的病房。这三天里杜主任几乎每天都来医院,而且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如果不是疗养院打来电话催促,她都不愿意离开。
这一天,简然坐在床前,看着依旧昏迷的白夕,脑海里寻思着杜主任这几天的反应。
“……”躺着的人,手微微一动。
轻微的动作在简然的眼里惊起了千层浪花,他欣喜地上前,“你醒了?”声音里的期盼竟然包含着一丝接近哭腔的声音。
床上的人依旧头昏得厉害,她吃力地眨了几下沉重如铅的眼皮,好不容易睁开眼,惨白干涩的嘴唇微微蠕动,正准备抬起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听见简然说一声,“别动,你现在吊着水,不要乱动。”
躺着的人听见了简然的声音,听话地没有再动,她一睁一合的眼睛带着疲倦,看着简然的身影匆匆地走向病房外,喊医生。
大脑的剧烈的疼痛好像是两个顽皮的小人,口里哼着用心碎回忆编制的小曲,将自己的头当作皮球一样来回踢着。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检查过白夕的状况后,医生又与简然说了些什么。可惜,她没有听清,只知道模模糊糊中,自己似乎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与前一天快要炸开的头疼不同,今天清爽了很多,头疼也减轻了很多。
“醒了?”简然再次含笑问一句,坐在病床头,眼里的温柔带着的是差点失去的心有余悸。
“简然,”面前的人看着简然,张开嘴,缓缓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声音的温和与白夕的锋芒不同,眼的柔顺与白夕的尖锐相反。简然知道,现在自己面对的人不是白夕,而是秋水。
“秋水,”简然伸出手,紧紧握住秋水的手。几天的不吃不喝,只靠着吊水维持,让秋水更瘦了。手也显得一点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