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本就该死了,可是她却这样不甘心地活在自己的身体里,对自己来说本就不公平!白夕不能忍受一个那样讨厌的人活在自己的身体里。白夕想着,眼紧盯着斑马线的红绿灯,当绿灯跳为红灯的时候,她如同听见了赛跑的信号一样健步跨出了路边。
“小心呀!”路旁的人被白夕的举动吓坏了,大喊着。
黄昏时候,路上都是刚下班,匆匆想要回家的司机。归心似箭,让他们脚下的油门也不由得踩重了一些,在看见人行道上忽然出现的白夕,司机猛踩油门,试图停下。可是车速略快,与白夕之间的距离过短,再急的刹车也赶不及。眼看着自己就要撞上白夕,司机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急忙向左打急方向,让车子如同失控一样地向左偏去,撞上了左边等候的车。
“咚!”一声,是两车相撞的声音。
“哎呀,出事了!出车祸了!”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声。
白夕傻傻地站在路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场因为自己而发生的车祸,心里并没有多少愧疚,反而有些可惜。这车子竟然没有撞上自己,这司机竟然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开车撞秋水。
莫名的窝火在白夕的心里扑腾搅乱,让她的眼也因为思绪而变得尖锐起来。
撞车的司机急忙下车,报了警。被撞的车车门打开,出来的人看一眼自己的车后,骂咧一句,“你没长眼睛啊?!”
“我是为了避让那个小丫……”肇事司机欲辩解,指着白夕的方向说一句,然而在看去时,却看不见白夕的影子,“哪去了?”
“哪里来的丫头?!你把我车撞成这样,你等着赔!”
白夕离开了车祸现场,一路走一路都显得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她回到了家。
家里和昨天晚上一样,白露房间的门敞开着,地上的那只死乌鸦也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白夕走进房间,捡起那只死乌鸦,三步走到窗户旁,带着厌恶嫌弃地打开窗,将乌鸦丢了出去。
在转身的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白夕的余光瞥到架子上的一个小瓶子。
那是一个药瓶。
白夕略带好地走上前,拿起瓶子,看着上面的药物说明。她见过这种药,隐约记得妈妈似乎吃的也是这样的药。白夕这样想着,忽然反应了过来。
这药一定是秋水藏起来的,她藏这个药,就是为了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吃掉,然后取代自己活下去!
这样激进的想法让白夕紧握着药瓶的手加重了力气,似乎要活生生捏碎了药瓶才好,“秋水,你本来就该死,为什么还想要活下去?”白夕自言自语着,低头看着那瓶药,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对,秋水,你试图用这瓶药杀了我,现在我也可以杀了你!”白夕说着,更大声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她的嘴角渐变生涩,声音变得哽咽。
这一年,自己一直在找真相,找那个杀了姐姐的人!她觉得是秋水杀了姐姐,如果不是她,又怎么能解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