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未定的白夕的眼被日记中的内容吸引,她迟疑了片刻,凑了上去,看见日记里是一拍清秀的小字。
“x月x日,晴。
今天真的是我第一次庆幸自己读的是心理学。不过也可能因为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老天指引着我去读心理学,也许就是希望我能帮得了夕夕。”
一页上,只有简单的两行话,却足以让白夕觉得怪起来。
帮我?帮我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白夕翻开了下几页。
“夕夕的病好像有些严重了,虽然爸妈又带她去看了几次医生都没有查出来,可是我觉得是她的那些人格开始变得聪明,知道隐藏自己。我不能让夕夕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治好夕夕。爸爸的态度已经摆明了,我劝不了。明天我要去说服妈妈,让她将夕夕送到正规的地方治疗。”
越往下翻,白夕的眉头皱的越紧。
“妈好像知道夕夕的事情,可是她却并不在意。妈今天问我:如果夕夕生病了,是不是自己就不把她看作妹妹了?将她看作家人,就应该是不管怎样都去爱她。而不是这样强迫着改变她。
妈的话很怪,好像是在和我说假如夕夕被治好了就不再是夕夕了一样。”
“今天秋水又出现了,我看见她在安静的画画。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妹妹。我不能指望爸妈了,我要自己将她送到疗养院去。”
白夕的手颤抖着翻过下一张,却看见那一页是空白。
怎么空了?
白夕急于想知道之后事情的急迫促使着她动作粗暴地接连着翻撕过十来张,白色的纸张被一页一页翻过的时候,一个一闪而过的红色印记让她的眼睛定格。白夕翻回到那一页,看见洁白的纸上是用红笔有力地写的几个字: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红色的笔记写的很深,笔锋的地方甚至划破了纸,印在了第二面。
这些是什么?白夕的身子向后一顿的时候瘫软在地面上。
姐姐的日记,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夕的心里很乱,无数的疑问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不透气的网将她的大脑一层层的裹紧,挤压。白夕恨透了这种大脑被蹂||躏,挤压的感觉。白夕一把合上日记本试图停下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然而日记本被的镜面贴纸再次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带着比过刀刃锋利的光,刺进她的眼球,割破了紧捆着大脑的网。
所有的猜测与压抑在一瞬间得到地释放让白夕猝不及防。她一口呼吸没有来得及喘就如同被人打中了后脑勺一样地两眼一黑,倒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落枕的酸痛感从后肩传来,将白夕再次惊醒。
迷迷糊糊中,白夕翻了个身的时候觉得身下异常坚硬冰冷,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而在她眼前,是一只被放大了死乌鸦。
带着腥臭的黑色羽毛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左右摇曳。
“啊!”白夕大叫一声,迅速弹起来的同时,向后连退了几步,却因为退的太急,一下撞到了身后的画架。重心不稳的画架顺着受力的方向摇晃了两下,朝着白夕倒砸过去。
“咚!”一声,是木头画架砸在白夕后脑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