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应答。
“咚咚——”庄寿安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就听见身后的门打开,一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对门那家很早就搬走了,现在房子空的。”
“空的?”庄寿安怪的转过身。
“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老人隔着防盗门的纱网,问:“他是不是也欠你钱了?”说着,没等庄寿安回答,老人就自顾自地说:“唉,那人我看着就是不正经。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去楼下打牌,输了钱就拿他闺女出气,可怜那闺女……唉……”说着,说着,老人意识到自己多嘴,急忙说:“不说了,那家人已经搬走了。”
“我找这个人,”庄教授拿出一张照片。
隔着防盗门的纱,老人依旧看清了照片中的女孩,“这不就是对门那家的闺女吗?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庄寿安说着,看见老人眼里的警惕,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是她原来学校的。”
庄寿安的谎言没有被老人看穿,他想了想,又看着庄寿安上了年纪,瞧着斯文正经不像是坏人的模样。老人打开了防盗门,说:“唉,那闺女是命苦,跟了这个讨债鬼的老子。”
“她父亲对她不好吗?”
“不好?哼,这简直不是亲生的,”一提起这些事,老人就变得慷慨让邹文的人格开始出现?庄寿安心里想着,问:“那他们现在呢?”
“这不知道,”老人摇头,“去年那件事情以后啊,我们就说了,你要是再打你闺女,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了去蹲大牢。然后他就被吓跑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
“唉,你是没看见啊。那闺女被他打的真是可怜,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看着都是不忍心。你说大家都是做父母的,谁没有个父母心?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呢?唉……”
“有的人先天的就有暴力倾向,在酒后就更明显了,”庄寿安叹口气,说着,回想着那天看见的“邹文”,也难怪她会有那种胆怯的性格了。
“这种人就应该做大牢!”老人骂一句,说:“不配做父亲!”
虽然说庄寿安从老人口中知道了邹文的来历,可是关于她口中的那个“老伙计”,庄寿安依旧是毫无线索。“老伙计”从来没有正面出现过,而白夕在与自己的几次交谈时也显得谨慎,敏感,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问题。
庄寿安翻看着手中现在掌握的资料,回忆着秋水与邹文的话。这个人格危险度比另外三个都要高,其不稳定性甚至很可能超过白夕。
一般来说,多重人格的出现都源自病患不健全甚至不健康的童年,尤其是极端人格的出现更多为暗示了患者童年很可能遭受过非人的虐待。可是再看一眼白夕的资料,庄寿安根本找不出任何她被虐待过的记录。况且白叶一家子自己也算认识的,虽然说白夕有个同样精遭受困扰的母亲,可是白叶和白露精都正常。
难道说就真的那么巧,白夕遗传了朱丽的人格分裂不说,还继承了她的极端性人格?
庄寿安想着,叹口气,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键,“‘老伙计’人格依旧没有出现。目前对于她怎么来的,猜测为遗传,可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初步调查计划是中德医院。”话刚说完,庄教授做一顿,改口说:“初步调查计划是科德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