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变脸堪比翻书快的喜怒无常让简然微感头疼,他眉头的皱褶不消,继续耐着性子地问:“那你住哪儿?”
“我住在……住在……有很多高楼的地方,”听到这话,白夕忽然地破涕为笑,语气的秘调转如同是在说脑经急转弯一样,“有很多高楼的地方,嘿嘿嘿,你能猜到吗?”
白夕已经完全醉了,简然无奈地叹一口气,手轻转动方向盘,说:“白小姐,你现在还能记得要怎么走吗?右转?还是左转?”
白夕半睁着惺忪的眼,看着车外的霓虹灯照在简然的脸上,替他本就精致的脸刷上一层色彩的阴影,“左……”
“左转?”简然听见白夕的话,向左一打方向。
来至下个路口处,简然再开口问,“白小姐,现在你还记得怎么走吗?”专心看路的简然口中问着,却没有听见白夕的回应。
“白小姐?白小姐?”简然怪地看一眼副驾驶的位置,“白小姐?”
副驾驶上的白夕已经侧靠着晕睡过去,发出一阵阵带着浓烈酒味的轻鼾。
简然的唇角微抿,眉梢紧皱地看着沉沉睡去的白夕,叹了口气地摇了摇头,一转手中方向盘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庄教授吗?”
“简然?”电话那头庄寿安有些怪地问,“怎么了?”
“我遇见白夕了,”简然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着副驾上的白夕睡得香甜,“她喝醉了,不认得回去的路。”
“什么?你遇见白夕了?”庄寿安显然一惊,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简然沉默了片刻,说:“我准备先带她回我家,她的警惕性并不是很高却很敏感,加上她现在喝醉,不能丢她一人在外。”
“是,一个喝醉的姑娘怎么能把她单独丢在外,”庄教授也赞同着。
“庄教授,”一个红绿灯处,简然慢才刹车,待车停稳后,说:“白夕比我们想的棘手。她已经把秋水的事情告诉警察了,并且已经开始查秋水。”
“简然,你想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庄教授隐约觉得不安起来,他急忙说:“你可要记得自己答应过秋水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白夕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简然不否认地说,“不过我也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去伤害秋水。”
“那你打算怎么做?”
绿灯亮起,简然脚松刹车,口中冷冷说一句:“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