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路走进办公室,轻轻带上们:“老师好。”
赵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用当下流行的“油腻中年”这个词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半秃的头上油光锃亮。这次在国外待了半年,在汉堡和薯条的作用下,他好像又圆润了些,他坐在桌子后面,遮住了他的肚子,程北路暗暗脑补——现在的肚子怕是要从四个月变成六个月了吧?
赵老师看了看手表,不满地说:“我七点就叫你来,现在都八点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走路比较慢……”程北路说。
“走路慢?”赵老师绷着脸说,“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态度不端正!”
“……”程北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成天死气沉沉的?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赵老师慷慨。”
程北路在心里叫苦不已,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新的学期都开始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老师厉声问道,“旷课半个月去旅行?你还真干得出来!”
“我错了……”程北路什么都不想辩解,直接低头认错。
“认错倒是认得挺快的,你是真心认错的吗?”
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吗?程北路想。
程北路满脸堆笑,诚恳地说:“老师,我已经深刻地反省过自己的错误了。”
“你这明显是在敷衍我!怎么?嫌我啰嗦吗?”赵老师生气地说。
“……”认错也不是,不认错也不是,还想要我怎么样嘛。
这时,程北路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嘭”一声,门被推开。
程北路和赵老师向门外看过去,是顾言行。
顾言行有点喘,快步走到程北路旁边,对赵老师说:“赵老师,程北路是在我当代理导员期间出的事,应该由我来负责,当时我已经批评过她了,您就不要再难为她了。而且程北路最近身体不适,不要给她太大压力。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程北路的胳膊走出了办公室。
“这什么情况啊?”赵老师错愕地自言自语,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头上仅剩的一点头发,想:难道是自己在国外呆太久了,对国内的教育模式陌生了?
顾言行拉着程北路走到教学楼楼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北路挣开他的手,停下来。
“谢谢顾老师,帮我脱离苦海。大恩大德,永生难忘!”程北路拱手说,“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要走。
“程北路。”顾言行叫住她。
“怎么?”
“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顾言行的脸色有些暗淡,像是有心事。
“哦,好吧,”程北路说,“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又要走。
“程北路。”顾言行又叫住她。
“又怎么了?”程北路此时饿得有点眼冒金星。
顾言行犹豫了一下,然后大步走上来,抱住她。
程北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