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哦,已经三十了啊。”
程北路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三十岁大龄纯情老少年”,程北路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不,还要过几个月才是三十。”顾言行纠正说,“你呢?”
“我二十一。”程北路说,“顾老师,你结婚了吗?”
“还没。”
“怎么不结婚?”程北路说,“哦!该不会现在还是条单身……”程北路停住,逼迫自己把“狗”字吞掉,换了个文雅的说法,“……单身汉吧?”
“嗯。”
“顾老师,你交过女朋友吗?”
“当然。”
“那你交过几个?”还没等顾言行回答,程北路抢先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
“一个?”
顾言行欠了欠身子,转过头惊地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程北路笑了,说:“能看得出来,你的感情经历……不太丰富。”
“哦。”
“那你跟前女友谈了多久?”
“四年。”
“为什么分手?”程北路又抢先说,“你别说!我能猜出来。”
“……”
“是你被甩了,对不对?”
“这都能看出来?”顾言行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是个好人,”程北路说,“好人永远都是被甩的那一个。”
顾言行皱紧眉头,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程北路的话,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逻辑。
☆、第5章那位大姐!你钱包被偷了!
不知是旅途劳顿,还是刚才吞下的安眠药起了作用,程北路有些困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顾言行,不知怎么着,有顾言行在身边,程北路觉得很安全。
程北路闭起眼睛,仿佛看到星河流淌,听到“叮叮咚咚”悦耳的声响。程北路沉浸其中,祈祷一夜无梦。
哦,对了,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艳阳天。
然而那天,老天没有听到程北路“一夜无梦”的祈祷,或许是因为睡修普诺斯也已经睡下了。
凌晨三点钟左右,顾言行被一阵窸窣的响动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程北路正面容扭曲地蜷缩成一团,用手使劲地捂着耳朵。
顾言行吓了一跳,赶紧下床查看。
顾言行伸手去试程北路的额头,不发烧。
“程北路,你怎么了?”
程北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不回答。
“程北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顾言行有些着急。
“我……我耳鸣。”程北路吃力地说。
顾言行有些愣住了,过了半天,才问:“需要吃药吗?”
程北路摇了摇头:“没用的。”
那天晚上,顾言行被程北路的样子震惊到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那天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那双死死捂住耳朵的手,就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耳边无休无止的鸣响声停下来,而顾言行知道,那是没用的。而他更忘不了的是那天他深深的无力感,他很想要帮她,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那是第一次,顾言行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抑郁症”三个字的意义,远不止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早上,顾言行起床的时候,程北路已经换好衣服了,被耳鸣折磨一夜后,程北路的脸色竟然还不错。
“你还好吗?”顾言行问。
“我?我有什么不好的?”程北路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