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她一个人去旅行了,”程爸爸说,“她经常一个人去旅行,我们也管不了她。”
提到程北路,程妈妈一脸愁容:“顾老师,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家北路本来就不听话,自从上次我们在校长办公室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她就更不听我们的了,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顾言行无暇理会程妈妈的话,他只觉得大脑中一阵轰响。
一个人?
旅行?
只有顾言行知道,对于程北路来说,一个人旅行等于自杀!
“她去哪了?”顾言行焦急地问。
程妈妈想了想,说:“她说她要去……哈尔滨。”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冰天雪地的哈尔滨,西洋风情的中央大街,程北路漫步在中央大街的石路上,冻得脸颊绯红。但她心情不坏,街道两边的欧式建筑让她觉得耳目一新。大胡子的外国男人在小洋楼的二层阳台上演奏着萨克斯,身边不时有外国友人经过,给程北路一种置身异国之感。
正当她走过一家俄罗斯商品店时,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把抓住。
程北路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看见了顾言行。
程北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地张大了嘴:“顾……老师?”
顾言行没有回答,从他的表情,程北路判断出,他好像生气了。
不,是非常生气。
顾言行冷着脸地拉着程北路走进旁边的一个小巷子中,不由分说地一把把她按在墙角上。
“你是不是想死在这?”顾言行狠狠地盯着他,严厉地质问,“回答我!你是不是想死在这?”
顾言行挡在程北路的面前,程北路无路可逃,这让程北路意识到一个问题——顾言行原来这么高啊!
程北路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咧开嘴笑了笑,因为她没想到出了名的“闷葫芦”顾老师也会有暴跳如雷的时候。
“你说话啊!”顾言行怒意未减。
“这跟你没有关系,顾老师。”程北路心平气和地回答。
“这跟我有关系。”顾言行有点喘,看得出他是一路跑来的。
“你放心吧,顾老师,现在是放假期间,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负责任的。”程北路满不在乎地笑笑说。
刚说完这话,程北路就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她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程北路!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顾言行真的生气了。
“我也没有开玩笑,”程北路突然板起脸,严肃地说,“我的死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追到这里来干什么?想救我一命吗?你以为自己现在很伟大吗?”
顾言行被程北路突然的连连发问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看着程北路,喘着粗气,呼出白花花的哈气。
“顾老师,我要是想死,谁都救不了我的。”程北路的语气软下来,“所以你就别管我了,不值得。”
手腕上的力道松下来了,程北路知道,这就代表顾言行默许了。于是,她一个弯腰从顾言行的手臂下钻了出去。
顾言行站在原地,程北路理了理头发,紧了紧围巾,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头都不回地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再见了,顾老师,既然来了就别白来,祝你玩得开心。”
程北路走出巷子,重新回到中央大街上,没走几步,她就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