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四通城的夜晚是真无聊,街上也没几个行人,陈景埕背着手吊儿郎当漫无目的的转悠着,嘴里还不忘哼哼:当兵苦,当兵累,当兵还要按时睡……
无聊不要紧,这就是自由,自由啊!
晃着晃着,还真就让她撞见事了。
前方不远处的暗巷里七个黑衣人将四人围在中央,被围住的人中有一女子,另外三人皆是身材魁梧的男子,那三个男子身上的刀痕斑驳可见,而那女子嘴角流血,想来之前应该已经经过一场战斗。
陈景埕不露声色地藏进暗处,密切观察着一切。
冉当把姜延龄护在身后,道:“公主,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拼了!”
正是封肆在路上遇见的几人。
姜延龄在刚刚的逃亡途中被一掌震住心脉,现在脸色苍白,心里也是焦灼万分。东胡联盟部落的首领是她父亲,羌族也一直是东胡最强大的部族,谁知道铁勒部落狼子野心,看她父亲病入膏肓,看准她哥哥懦弱,趁机想争做最大的部族,她暗中带人向中原求援,哪知回程途中居然遭到了铁勒人的截杀。
眼看自己带来的四个心腹死了一个,其余三人都重伤,难道这次真的难逃一死吗?她紧握双拳,既然下了必死的决心,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姜延龄正打算带领属下浴血奋战,哪知千钧一发之际,陈景埕宛若一条游龙钻进了人群之中,她出门没带兵器,只好先杀了一人夺了那人手中的刀,再与剩下六人缠斗。
哎,只怪她的内功只练到第四层,师傅说练到第八层后拈花飞叶即可伤人,还用得着抢刀?看来以后练功得努力了。
靠突袭杀了一人,现在对面六人都有了防备,陈景埕再难容易就得手,不由对冉当喝道:“愣着干嘛,帮忙啊!”
姜延龄当机立断下令道:“掩护他!”
陈景埕从学武开始练的就是枪法,只好以深厚的内力来弥补刀法的不足,加上姜延龄的三个部下配合,好一番打斗之后终于将人解决完毕。
冉当见状立刻单膝下跪,右掌抚于胸口,那是羌族对待英雄的最高礼节,他大声道:“多谢英雄的帮助!”另外两人也连忙随他一般道谢。
陈景埕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起来起来,举手之劳而已。”
姜延龄上前,右掌抚于胸口,亦对着陈景埕鞠躬道:“多谢英雄。”
陈景埕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都说了不用谢了,那个,你们是东胡人?”
姜延龄点头,陈景埕又道:“哦,你是公主是吧,赶紧带上你的部下回去,大半夜在外面晃很危险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活动完筋骨我也该回去了,被抓到就不好了。”
被点破公主的身份,姜延龄还有些担心,谁知道面前这个人却满不在乎。自从部族归顺中原,东胡各部都开始学习汉族文化,她自小受汉族文化教育,自问对中原人也算有点了解,可这人的言行举止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看着众人异的目光,陈景埕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哦,少数民族一家亲嘛,我以前也是彝族,”见众人的目光更加诡异了,“额,那什么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你们难道没听过?”
冉当代表性摇头。
“好吧,总之我走了,你们自己小心啊!”语毕连忙使出轻功遁走。
姜延龄楞了半晌,最后噗呲一声笑开,盯着陈景埕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