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两鬓灰白,精矍铄,眼睛里总是带着笑意,“您如此惊慌,被皇上看到了可不好。”
“太傅教训的是。”太子行了一礼,“孤有一问想请教太傅,新科状元本是沈竞之,可为何榜眼萧易桀的官位比他还要高?”
三人的品阶虽然是沈竞之最高,可吏部和兵部的实权都要大于礼部。
许志松不答反问:“不知殿下可知为何探花6智的官位比沈竞之高?”
“因为6智的父亲是当朝右相,其势力可为我所用。”
“殿下只猜到其一,其二便是6智此人守旧,却也守规矩,萧易桀虽然主张有些革新,却也表了志向愿效忠皇家,这两人日后都能忠心辅佐殿下,而沈竞之此人为民,却不为治。”
比起站在百姓一边,统治者更需要维护他统治的人。
洛宇麟点了点头,又问道:“散朝时左相和王叔都给萧易桀道贺,莫非他们亦是看出了父皇的安排?”
许志松摇了摇头,“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世上缘由万万千,殿下还是早日同此人亲近些好,多一个人对殿下忠心,日后殿下便多一份助力。”
出了皇城,萧易桀便看到门口等着的自家兄弟,风肆还是那副小厮装扮,她站在马车旁一直盯着城门口,见到萧易桀右颊的酒窝终于露了出来。
萧易桀快步上前,双手抓住风肆的肩,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这家伙!”
风肆看了看左右,见私下无人关注,道:“走了,回去替你庆祝。”
萧易桀进了马车里,风肆带上斗笠驾车而回。
到了风行,罗玉生带领一干下人们在门口迎接,对自家当家有着无比信心的众人早已准备了一桌酒席等着庆祝。
萧易桀开心道:“罗叔,今晚咱们风行上下一起庆祝,吩咐下去,好酒好菜尽管多多备着,咱们不醉不归!”
“好!”风行上下齐齐欢呼。
众人退下各自忙碌,只剩萧易桀和风肆并肩而行。
“阿肆,你每天督促我更衣更衣,自己却不记得,快,换件衣服咱们去喝两杯。”
难得有机会怼回去,萧易桀怎肯放过。
哪知风肆眉头不展,也没心思同萧易桀抬杠,只是道:“先不说这个,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两人坐在饭厅,左右早已屏退,桌上热菜也已变凉,萧易桀听完风肆事无巨细的叙述也变得眉头紧锁,手里捏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桌子。
“你说那伙人马车用的是双马,你上去检查又看见有些深的车辙印,那就是说他们车上拉的是重物。”
风肆点头,“车上有许多箱子,上头还用茅草盖着,那条路,不是来云都就是去卞州。”
“或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小路?”萧易桀眉头锁得更紧了些,这样猜测范围太大了,“至少他们又有了动作,只要有动作,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万一查的时候打草惊蛇?”
萧易桀冥思苦想,忽然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喜道:“我们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其实我们不一定亲自查啊,你记不记得江湖上流传的情报处,我想我们该找一找他们了。”
“你是说流噬门?”
流噬门创立到现在已有百年,门下情报网众多,眼线遍布整个云国,传闻朝堂中也有其门人。据说流噬门据点和联络人众多,但总部在何处无人知晓。
傍晚,从风行出来十几个伙计,分头去往各大酒楼茶馆。
凡进了门第一句便问:“老板,我的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