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指了指桌面上的饭菜说:“暂时不讨论这个,先吃饭。不然你秀色可餐的样子,我宁愿吃你都不吃饭。”
叶梓晴愣了下,赶忙拿起筷子扒着饭。
跟陶居仁约了下午三点见面,慈善拍卖会是在后天,陶居仁这次过朱和市参加这个拍卖会是有人捐赚一件明代的瓷器出来拍卖。所得的拍卖善款,到时会如数捐给慈善基金帮助贫穷山区的孩子早餐、上学等一些问题。
事实上苏哲对国内的慈善机构向来不是特别信任,自从前几年因为有人炫富与一个慈善机构牵涉出后,接着又曝光不少慈善机构存在问题,印象更是差。
而最近那个慈善机构又在借着各种机会不断洗白,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更加让苏哲坚定,如果真要捐款,索性自己亲自去操作。一步到位,总好过这线给了,最终只得个名,任何善事都没做到,那会让人很心塞。
苏哲自问在钱财方面管理很差,所以没想过日后自己想要做慈善基金之类的机构。不过他不做,或许对慈善机构不信任,并不会去阻止别人做善事。毕竟一竿子不能打翻一船人,任何事物都有两面。
苏哲之前没跟陶居仁见过,以为他跟庞统年纪差不多,没想到比想象中年轻。两人碰面后,根据长相判断,大概是三十出头。
“苏理事,关于你这次来找我的事我听庞馆长说过。本该是我亲自回昆城见你的,要劳烦你飞过来,真不好意思。”
“陶馆长言重了,你现在做的是慈善事业,帮助贫穷山区的孩子,这是重中之重的事。找你问下关于玉佩是一回事,同时顺道也想看看这次拍卖会有没有不错的东西,为山区的孩子尽点绵薄之力。”
陶居仁高兴道:“那我先听他们谢过苏理事。如果多些像苏理事这样明白事理,又有爱心的年轻人,那是山区孩子之福呀。”
苏哲连忙摇手说道:“陶馆长这顶高帽子戴下来,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过是那颗善心没泯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询问完关于拍卖会准备的事宜,苏哲问起此行过来的正事。
“陶馆长,你说那块玉佩是你友人从别人手中借过来的,那你能否联系到你那位朋友?”
“苏理事这个真是很抱歉,他人我可以联系,只是他这会不在朱和市。之前知道你们要过来,我打电话跟他提过,安排你们两个见面。他没意见,准备就约今天的。”
顿了下,陶居仁继续说道,“可惜真不巧,昨天他打电话说有一份重要的合同急着要签,昨天晚上飞南宿了。”
“南宿?”
这个还真不巧。
如果东西是那人的苏哲或许飞一趟南宿,反正他正好要去。东西不是他的,恐怕飞过去问不出什么来。
想了下问道:“陶馆长,那你有没有听你那位朋友提过,他借来的那块玉佩有什么来历不?”停了倾刻苏哲补充道,“陶馆长不要误会,玉佩我相信来途是合法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陶居仁道:“苏理事不用在意,做我们这行的,哪件古董的来历如何,大家心中有数。事实上他没跟我说过什么,之前是因为我说博物馆要举办个展览会,欠一件能够镇馆的古董——苏理事大家都是生活在昆城,博物馆的情况你也知道。都说家丑不外扬,自家人就有一句说一句。”
“像昆城这种地方性的博物馆,能够拿得出手的古董不多。所以为了装下门面,或者说赚几张门票钱,大家厚着脸皮借了几次不错的古董回来。当时我跟那朋友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想到他会借。”
苏哲看过展览会的照片,除开玉佩之外,上次展出的古董确实有好几件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像是有一幅唐朝的书画,还有几幅宋朝瓷器,他们产生的年代属于兵荒马乱时期。这些书画像是记截了一个朝代的交替,价值有多高估且不说,存在意义非凡。
看照片时苏哲还觉得诧异,博物馆竟然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听了陶居仁的话,想必有好几件都是借的。可惜当日没参加,不然就可以亲眼见下那些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展出品。
“虽然他并没仔细说,大概也是不太清楚玉佩的来历。不过聊闲话时候听到提过,玉佩好像是他那位友人两个月从一名古董中介手中以十万块买的。”
说到这陶居仁笑了笑,“我自然不信。如果是古董中介,岂会看不出那是五代十国的东西,哪止十万块。我当时有追问,只是朋友不确定,因此作罢。”
陶居仁这话倒是让苏哲陷入沉思,古董中介对他们来说是极其普通存在的一种职业。可是卖玉佩而且还是五代十国玉佩的古董中介让他很在意。
苏哲有点怀疑是郑朝海,只是这个不好查证,除非找到玉佩的原主人。周家兄弟的事情早就告一段落,苏哲没往周志研那边去想。
做为周家的私生子,在选择与周家玉石俱焚那一刻,多年的仇恨得以释放,这个时候估计也没心思再兴风作浪。
可是周志晖是落网,关于从宝镜斋和鉴真行搜出来的那批古董,至今警方都没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