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赵仲谋是看着苏哲说的。
苏哲轻笑道:“赵总多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多大的野心,只要赚的钱能够养活我的女人就足够。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男人主义,如果我的女人赚的钱比我多,又愿意养我,并不计较让别人说我靠女人养。”
顿了下,苏哲轻讽道,“倒是有些人,一直心高气傲,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可没有什么后悔药吃的。”
赵仲谋冷笑道:“这点无须操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倒是有些人没那么大的头别带那么大的帽,不然看不到前面的路,摔得头破血流别怪我不提醒。”
赵仲谋往前面走远,苏哲问道:“姐,你说那家伙是故作淡定,抑或真的把我们吃死了?”
苏羽澄想了下回问:“谭子文近来的动作你知不知道?”
苏哲露出满脸不解,这事情怎么扯到谭子文那边去了。苏羽澄看着苏哲脸上的疑惑解释说,“可能你前段时间去缅甸没注意国内新闻,回来后又顾及学校课程。谭子文在你去缅甸那时候,入股易动电商,大概有3o(百分号)的股份。”
这一点苏哲还真不知道,像这类新闻,除非是特意关注,不然都是出来一下子,接着就消失。苏哲也没想到谭子文野心这么大,手头上已经有好几个产业,如今还玩起电子商务。
随着近几年网络发达,网上消费的人群越来越多,电商这行业确实是一块大蛋糕。可惜因为第一个螃蟹让马云给吃掉,再加上京东、亚马逊之类异军突起,电子商务这块虽然是大蛋糕,想挤进来分一杯羹不是那么容易。
重新打造一个品牌,等到它成型,需要几年时间,然后入股一个大品牌,这就省了很多时间。
“谭子文进军电商,对于赵仲谋来说是一个威胁。赵家旗下有很多产业,但是前几年在赵仲谋的带领下,转型了轻型产业,电子商务也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块。”
苏羽澄往赵仲谋的方向看一下接着说,“上次我让人暗中狙击的和木实记就是其中一家子公司,这才让他出点血。”
苏哲还是有点不明白,“姐,听你这样说,谭子文进军电子商务对赵仲谋构成威胁,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有利?抑或是说,我们还需要提防谭子文?”
苏羽澄美目瞥一眼说:“谭子文必然要提防,别忘了谭子轩因为你还在牢里,试问谭子文能咽下这口气?”
谭子轩的刑期没有陈国标多,也要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谭友昌身为副市长保不了自己儿子,还因为这件事拖累,就算日后没行差踏错,最高位置也是在副市长的位置上了。
谭友昌到底是在官场,那么多人暗中盯哨,就算想找苏哲出气亦不敢明目张胆。谭子文不同,商业上的较量,没有人可以阻止。
可是想到枉死的张承生,苏哲恨不得谭子轩多判几年。
“我们做珠宝这行可以跟谭子文的行业没有任何冲突,目前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与赵仲谋联手。如果他们两个坐在同一条船上,威胁的不是瑞鼎,而是苏家。”
刚才苏羽澄就是想到这个问题才有点忧心,苏家正在犹豫是保持原来的步调,还是选择将以往的老旧东西卸掉,轻装上阵。如果是后者,势必要走电商的道路,谭赵两家联手,说不定会趁机狙击得让苏家没透气的机会。
做为苏家的一份子,公司出事,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商场如战场,容不得有一点松懈。
新的一批翡翠毛料是在四点半运送过来,比原计划时间要提前半小时。大卡车一进来,所有人蜂拥而入,深怕迟一秒石头就成为别人的囊中物。
工作人物利用机器将车上的毛料一件件摇搬下来,同时附上价格牌。看到那些价格比摆出来的要高很多,苏哲都不得不承认这里的老板很会做生意。知道大家今天大部分是冲着这批毛料过来,估计故意这时候把石头运过来就是在商量价格的定位。
冬天的天色容易暗,铁架棚里面的光管已经亮起来,不过灯光明亮对于观察毛料不是件好事情。
赌石界中有那么一句话,“灯下不观色”。其实,所有的珠宝都不应该在灯下进行颜色质量的评定。相对翡翠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
翡翠的颜色,特别是闪灰、闪蓝以及油青之类的翡翠颜色,在灯光下视觉效果要比在自然光下好很多。一般来说,在灯光下,大多时候只能观看翡翠的绺裂,因为绺裂是存在的,可以借助肉眼看见它的粗和细。
至于观察水头以及其他特征,只能选择在自然光线下,这样才能够看得真切。
这批送过来的翡翠毛料,大部分是明货,有些甚至已经出了绿,但是这样子的毛料冒险性更大。如果眼光和经验不够的人,如果是碰到作假的看不出来买回来,那就是亏到连内裤都没。
等到所有毛料从车里搬下来,已经是五点半,自然光线早就没了,挑选毛料反而成为棘手的事情。
苏哲有透视异能本来是占有优势,偏偏在这个时候感觉头有点发疼,不知敢不敢冒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