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着脸沉声问道:“苏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哲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语气坚定:“爷爷,如果羽澄让陈国标踢得重一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整条腿给废了。谁伤了我在乎的人,豁出性命我都不会放过!”
苏老脸崩着,却是没说话。
陈枪脸上同样不好看,黑着脸厉声斥道:“按你的意思,如果我们晚一点出来,你就会对国标下毒手了!谁给你这种草营人命的权力,是不是仗着自己有点羽翼,就敢胡作为非!我看你这种性格,如果不加与管教,日后必出大乱。”
苏哲迎上陈枪愤怒的目光冷冷道:“那陈老爷子,我斗胆问一句,你孙子陈国标的行为就是对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如果对方不是羽澄,换作另外一个人,那一脚是不是岂不是要让对方受重伤?如果我要管教,你孙子是不是更要管教!”
“砰”,陈枪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掷在地上,“管不管教,那是我陈家的事,由不到你这个小子来指手画脚!”
苏哲冷笑道:“陈老爷子,那你管教了这么多年,你将你孙子管教成什么样子了?”
“放肆,你现在是在质疑我陈家不会教人了?”
“那你认为......”
“苏哲闭嘴!”苏老轻喝道,“老陈再不是,他拿枪杆子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苏哲闭上嘴,没再作声。
这一点苏哲不敢反驳,陈枪一生戎马,在战场杀敌无数。说句夸大一点,如果没有这帮老革命,或许就没有他们今日安逸的生活。
苏哲尊重陈枪峥嵘岁月的显赫功勋,不代表就认同他这种护短的行为。但是苏老开声喝禁,苏哲心里即使有再多不满,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好一会,苏老挥挥手说:“苏哲,你带羽澄去看下伤势......”
陈枪可不愿就这样让苏哲离开,但是他也担心苏羽澄的伤势,唯有不甘心的看着苏哲进去。
苏老瞧着陈枪怒火未消的模样,良久轻叹一声:“老陈,有些话我不想说,但是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别怪老司令多嘴一句,有些事情在自家发生最多是训斥几句,如果是在外人面前,丢的可能就不是自己的脸了。”
望着苏老迈着缓慢的脚步转身进去,陈枪站在原地拄着拐杖沉默了好一会。
良久,陈枪抬头望着天空此处压得低霾的云层,呢喃着:“难道我这么多年来做错了吗?”
房间里,苏羽澄躺在床上,身上的大衣脱掉。
苏哲手里拿着一瓶活络油,手里沾了一点,迟迟没往苏羽澄肚皮涂下去。刚才是因为担心,此刻那份焦急感消失,再加上苏羽澄全身每一寸肌肤仿佛散发着魔力。
有些念头苏哲不想去想,偏偏越是阻止,越是会去想。
悄悄咽了下口水,苏哲手轻轻的按在苏羽澄的肚皮上:“姐,你忍着点,如果痛的话,你喊一声。”
苏羽澄脸上泛着微红,有此羞涩感悄悄爬上心头。
“姐,你身体动一下,我将衣服稍微拉高一点,免得沾到油。”苏哲突然说道。
苏羽澄蠕动着身体,不过衣服卷上去,温柔的在伤口处涂油。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我宁愿自己害上十脚,都不愿你替我挡一下。你可是我姐,受伤了让我以后怎办。”
苏羽澄浅笑下低声说:“那种情况没想太多,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