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元徽起身,命那长史带他在湟水边逛上一阵,咨询一番当地的情况。
元徽出去后,武攸望再也不保持“风度”了,毫无形象地爬在一堆草垛上,招呼着随行的一名下级军校,指着屁股:“快给本我揉揉......”
军官长得眉清目秀的,闻令,赶忙上前蹲在其侧,撩开武攸望臀上的甲片,很快上了手。
“嘶.....啊......哦......”武攸望嘴里很快响起了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低吟,嘴里呵斥着:“轻点......这一趟,太折磨人。”
“主上,梁王可是让您盯着元徽,就这样让他单独行动,是不是不妥,届时怎么向梁王交代?”军官显然是武攸望的心腹,四下瞥了瞥,一边动作着,一边低声提醒着武攸望。
武攸望已然闭上的眼睛,享受着“排酸”的动作,嘴里说道:“交代什么,武三思自诩宗王之首,还真以为能对本王指手划脚?盯着元徽,难道他还能造反?武三思想要去对付李家人,让他自己去,本王不趟这浑水。”
“本王这一次,就当出来散心了,早知道这般辛苦,托个病推掉此事也就是了。嘶......你这蠢材,给本王大腿上点药......”
却是军官触碰到了武攸望磨出了血的大腿,闻声告着罪,忙不迭地取过外伤药,命人挡住外边的视线,开始帮武攸望脱起了裤子......
半个时辰过后,令下起行,周边的骑士们都动了起来。元徽回到那草寮,一下子将昏昏欲睡的武攸望惊醒。
“会稽王怎么不入城休养?”元徽似乎有些意外。
武攸望睡眼惺忪,摸了摸有些凌乱的胡须,估计是上了药的缘故,完全没有方才叫苦叫累的丢人表现,装模作样道:“众军尚在城外,本王身份军州副使,岂能贪图一人之安逸?”
“会稽王有吴子之风,令人佩服。”元徽差点没被武攸望的说辞给逗笑了,摆了摆手,“夸奖”他一句。
“元某这便率众西行了!”朝武攸望拱拱手。
“慢走!”
三千骑士,再度起行,扬起一地尘埃,顺着湟水西向。
“这等粗粮怎能下咽?”元徽走后,不知为何,武攸望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开始挑剔起军粮了。
命人唤来长史孙章,看得其人极不自在:“不知会稽王,有何吩咐?”
“方才你说,城中摆有酒宴?是否撤了?”良久,武攸望方悄声问道。
孙章先是一愣,随即发现了其手中那块只咬过一口的粗饼,迅速反应过来,说:“正欲请殿下进城......”
见此人如此上道,武攸望当即大悦,随手丢了手中的饼子,前呼后拥地随其入城。
“薛将军,你觉得会稽王此人如何?”西行路上,元郎君继续日常没话找话,问薛讷道。
“会稽王身份贵重,又是上级,末将不敢评议。”薛讷答话,字句朴实,声音平淡,总给人一种没法将谈话继续下去的感觉。
“我倒觉得,这会稽王,甚是有趣......”元徽感慨一句。
目光瞥着薛讷,只见其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元郎君有些无奈了,当真,只有谈正事的时候,此人话才会多一些。
妙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