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来少卿过府,所为何事?说来,让我听听?”淡漠地看着来俊臣,元徽还不客气地问道。
元郎君语气转冷,且态度间透着明显的排斥。来俊臣脸上也露出不满之色了,他自认,自己过府之后,已经很给元徽面子了,态度很好。他来少卿主动拜访,不该高规格接待?
来俊臣显然是膨胀了,当然,他是一向这般膨胀。太平公主的驸马又如何,他实则并未太放在眼里,事实上这天下,除了皇帝意外,来俊臣敢对付任何人。
“既然驸马这样直接,来某也不兜圈子了!”抬手拂了拂客案,仿佛要将上边的尘埃拭去一般,来俊臣又瞥了云姑一眼,直直地盯着元徽。
“讲!”元徽的语气更冲。
来俊臣也不客气了,直接道明来意:“前些日子,本官于西市内偶遇一佳人,当真是如英似玉,天姿国色,一颦一笑,尽态极妍。来某是一见倾心,魂不守舍。派人调查方知,其出身元驸马公府上,乃夫人葛氏胞妹......”
随着来俊臣的叙说,元徽原本冷着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恢复了常态。当然,平静的表面下,怒火已然充斥于心胸。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元郎君“平和”地看着来俊臣:“来少卿是想?”
“来某丧妻不久,正欲续弦,不知元驸马可否割爱?”注意到元徽的表情变化,来俊臣露出个笑容,说:“届时,公有其姊,吾纳其妹,你我二人,可为连襟之好。以前的些许小节,一笔勾销。来某保证,日后......”
“哈哈哈!”不待其说完,元郎君突地大笑几声,打断了这厮,好生盯了来俊臣几眼,方才冷冷地说:“真是个好建议吶!早闻你来俊臣倚势贪淫,但有所好,便百般夺人妻妾。却没想过,有朝一日,我元徽也会经历此等事!当真以为我元徽可欺?”
来俊臣原本是跟着元徽笑了,闻言,笑容收敛了起来:“来某,自认抱着极大的诚意前来拜谒,公何以口出恶言,折辱于我?”
“送客!”元徽懒得与这厮废话了,直接朝狐危吩咐道。
“元驸马,浔国公,你......可要想好了?”来俊臣表情变得难看了,眯着不大的眼睛,对着元徽。语气缓慢,却充满了威胁之意。
“狐危!”没搭理来俊臣,元徽扭头看向狐危,目光有些凶狠了。
所谓主辱臣死,狐危此时的表情也异常阴郁,目光中杀意涌现,招呼着外边的家仆,冷酷地走到来俊臣面前:“请吧!”
见元郎君这儿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来俊臣面上狠戾色显,阴沉着一张脸起身。
“千万,不要后悔!”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他手下的喽啰还欲搞事,被元徽下令,狠狠地修理一顿,打出府去,一点也不留情面。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需留什么余地。
来俊臣离去后,元郎君是再也按捺不住胸中蓬勃的怒气,一掌将面前的桌案拍裂了。
“你想怎么对付他?”身边的云姑发话了,语气冰冷。
此时的云美人,也是被激怒了,面露狠色,怒眉上挑,气息急促,酥胸起伏。
“像来俊臣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得到改变?”元郎君拳头收紧,发出骨骼噼啪响:“只有死!”
元徽也是真糟心了,逆鳞被触,只有毁灭,才能释放他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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