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最新一批粮食,今晨输送至,学生已安排下吏清点入库!”曾泰也于一旁报事。
点了点头,狄仁杰不禁感慨说:“如今看来,这王孝杰甚得军心啊”
“大人,心中仍然存疑?”跟狄胖胖久了,默契自生,李元芳察觉到狄仁杰语气中的特殊意味。
朝堂外瞄了瞄,见无异状,狄仁杰方缓缓道:“元芳,就你所观,王孝杰当真会是里通外敌,戕害同袍,犯上作乱之人?”
听狄仁杰发此问,李元芳慎重地思索了一小会儿,方答:“虽则匪夷所思,令人费解,但这段时间下来,一切矛头都确实地指向王孝杰。前番夺回的军报,逼逃李楷固,蛇灵刺杀丘静,麾下杀良冒功,再加连夜遁逃若非做贼心虚,其岂会如此?”
“元芳说得在理!”舔灵在旁附和道。
“诚如你所言,一切直接、间接的证据与表现,都指向王孝杰。然而,你们可曾想过,王孝杰此番作为,目的何在?”狄胖胖问道。
“目的?自然是为了谋逆”曾泰有些纳罕。
摆了摆手,狄仁杰方一脸x样地说:“还记得在湖州,赚那许世德的时候,那酷吏说过一句话。人做事,总是有目的的,此言,虽显功利,却颇有几分道理”
见面前二者有些愣,狄胖胖继续道:“王孝杰少年从军,积军功累迁,当年大非川之战,还有受俘于吐蕃之事。而不念前辱,真正将之擢拔于行伍的,正是皇帝。作为皇帝亲手提拔的心腹战将,一身荣辱皆系于皇帝,前些年官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出将入相,位至极也。这样的情况下,他反叛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能得到更多的荣禄与信任?即便如此,何以勾搭契丹为恶祸国?”
“我昨夜召王铁汉细谈过,从其所述,在军中之时,王孝杰并无异样,就我所观,王铁汉也不似诓言欺骗”
狄仁杰的考虑令人深思,想了想,曾泰迟疑说:“恩师,人心最是难测。不论如何,王孝杰叛逃之事,是做不得假的。再者,我们北来所见所闻,又当作何解释?”
曾泰这话,显然是说到了狄胖胖心坎里,只见他点头叹道:“是啊这,也是我所疑惑的。”
“另,不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狄仁杰习惯性地捋起了长须。
“什么感觉?”与舔灵对视了一眼,李元芳疑惑道。
“被人支配的感觉!”狄胖胖嘴角挂着点冷冽的笑意:“自入平州起,我们所见、所闻,好似有人安排好了的一样蛇灵尚未彻底显形,东硖石谷败事的原因便查清了,你们不觉得太过顺利与简单了吗?”
狄仁杰的意思,已经表达地十分,明显了,李元芳惊愕道:“大人的意思,此事当真另有隐情?难道”
老脸上也显出些许迟疑,狄胖胖不确定说:“一切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其他我或许不知,但蛇灵这些人的阴谋,想来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有,自救起杨玄基后,其连遭刺杀,恐怕这杨将军知道些什么。偏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而致覆灭,我有预感,待其醒来,可解大惑!”
“那下一步,您打算如何做?”
“元芳、曾泰,今夜或许该我们捕条小蛇了!”老眼中闪着狐狸般的色彩,狄胖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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