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他身旁的属下则显得惊恐不已。
见其表现,李怀璧当即呵斥一句:“慌什么!”
紧皱着眉头,李怀璧面上惊疑不定:“朝廷拜其为冀州都督,之前毫无消息,如此突兀,我只恐是否我等哪里露出了破绽,引起朝廷注意?倘若此,那我们不得不小心了。筹备了这么久,眼看起事在即不得不说,这元徽的到来,与我等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那,那怎么办?”听其言,小吏更慌了,脸色仓皇。
“立刻派人去信都,将此事告诉马、杨、王等公,让他们早做准备,事情不能再拖了!”没有犹豫多久,李怀璧严肃吩咐着。
见县令大人这般冷静,属吏心里终于安定不少,连忙答道:“下吏立刻去安排!”
“你,带人给我盯着驿馆,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来报!”深吸一口气,李怀璧看向跟在身边灰头土脸的郑姓县尉:“别再出差错了!”
“请大人放心!”咬了咬牙,县尉垂首而去。
县令李大人,这一夜显然是难以入眠了,在二堂枯坐许久,脸上的些许皱纹似乎深了许多。直到属吏入内上禀:“大人,已经派人南下了!”
点了点头,强打起精,问:“城中现在情况如何了?”
“各乡丁壮、加衙役、番上府卒,另有城中富户所供家丁,总计可用之人已有近两千。粮食之用足半岁,只是缺少马匹辎车,武库中的刀枪、弓矢仍不足半数之用”
“足够起事了!”李怀璧严肃道:“至不济,我等尚可揭竿为旗,斩木为兵!”
“大人,真真的要造反吗?”属吏忐忑地看着县令。
对其表现,甚是不满,李怀璧冷声道:“什么造反,我们是拨乱反正,匡复李氏,还大唐器。如此畏缩,岂能成大事?”
县令的话并没能让属下安心,其人颤声答:“可是,可是元都督那边当如何应付?”
“他如今身处城中,身边只侍从十余人,又有何惧?此人年少轻狂,骄矜自大,他恐怕还不知,鹿城的局势已远超其想象。”李怀璧原本还算儒和的面容间,竟然流露出些许骇人的阴骘:“说不得,我们正可拿此足够分量的人物来祭旗!”
李怀璧语气中的杀意,显然让属下惊到了,瞪着眼,呆声道:“大人,那可是太平公主殿下的夫婿啊!”
形容稍挫,李怀璧眉宇间的阴霾重了些,重重地出了口气:“那就看此人可识时务了?否则!”
闲谈间,李县令倒慢慢回复了自信,只是不曾觉察,自己印堂越发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