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赶到贞观殿时,武曌正在寝殿周边,踩着仍湿漉漉的的青砖玉石散步,心情看起来格外好,精都好多了。
“南缪,你来了”对沈太医,女帝态度很和蔼。这个中年男人总是让他赶到舒心,虽然身体并不强悍,但尝够了薛师的坚硬火热后,来自心灵的慰藉便尤为重要,这点不是越发作死的薛怀义所能明白的。
“元徽?你怎么回都了?”抬手让沈南缪搀着,瞧见后边的元郎君,武曌面露疑惑。
“启禀陛下,昨夜狄公已设计将那无头厉鬼擒住!”闻问,元徽答道。不经意地看了眼武瞾,面色好了不少,昨夜应当休息地不错。
“哦?”有些惊讶,女帝流露出些许兴趣之色,绕有意味地瞥了眼元徽:“说来听听!”
元徽扫了眼四周,一副谨慎的模样,压低声音:“陛下,宫外哪里有什么冤魂厉鬼,都是歹人为了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作祟。案件前后,待狄公还朝,自当上表陈其详情。不过,个中有些要紧的牵扯,还需陛下御闻,提前做好准备!”
“此外,臣之与沈太医共同谒见,实另有要事相禀。不为宫外冤魂,而为宫中恶鬼!”元徽补充道一句。
瞧着俊脸严肃着的元徽,又看向身边的沈南缪,嘴角噙着点笑意,武瞾淡淡道:“朕尚且好,你们两个,怎么联袂来见!”
“讲!”挥了挥手,女帝并未显得多在意。
二人对了个眼色,邀女帝回殿,屏退所有内侍,好似要玩的样子……
很快,女帝的脸色轻松不起来了,面上惊怒交加,目光冷冽,眼格外冰冷,在元徽与沈南缪身上扫着:“你二人,所言当真?”
女帝震怒之下,气势尤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见状,哪怕作为枕边人,沈南缪心中也不禁生出些惶恐,一下子跪倒在地:“经臣检验,药滓确系迷幻之药五疑!”
说着悄然看了元徽一眼,皇帝的反应,让他身体有些凉了下来,一股淡淡的悔意在脑中徘徊。初听元徽之言,竟未多想,此举貌似莽撞了。
元将军,可千万别出差错了
元徽当然稳得住,单膝下拜:“元徽大胆,一时怀疑,行为逾矩,请陛下加罪!”
女帝心思显然不在元郎君这“废话”之上,轻拍了下御案,似乎有些不耐烦。
见状,元徽这才又将他的“分析”讲了一遍,随即补充道:“臣之所言宫外鬼案要紧之事,皆因河南县内的死者,都是内卫属下,而抓住的无头厉鬼,乃上牧监何云爪牙假扮!”
终于,元郎君又爆了个令武瞾悚然的消息:“原本臣就猜测,宫中之事有异,宫外案情一明,则更令臣心惊。虽然臣不知对方是为了什么,但可以确定,这是一场针对陛下的阴谋!”
“什么?内卫!何云!”闻言,武瞾的脸色没有绷住。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