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你拉着我还有事吗?没事我这就要回山上去了。『雅*文*言*情*首*发』”
“没,没,不,有的,有事的。”二胖在自己的娘一个刀子眼的射来之际,立刻的就改了口,二胖吞咽了两下口水,他似乎刚才闻到了那个叫地瓜的东西,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使得他口水直流下来。
“慕天,给,这是我爱吃的松子糖,你也吃点。”二胖挪了一点好货出来,分与慕天。
“恩,不用了,刚刚不是你已经给了我桂花糖吗?”慕天假意推辞,眼睛却是盯了这糖不放,“这个糖挺贵的吧?我可不要。”
慕天摇了摇头,就要转身往回走去,一个顿步,又停了下来:“哦,对了,刚才知晓姐可与我说了,说现在反正村里人都已经知道我们家有了这地瓜一事,就也没必要瞒着大家了,说如果我想吃,就拿下山来吃也没关系,我明天就拿下山来与你一起吃啊?”
慕天与这个二胖很友好的说着。
“啊,好的,好的。”二胖听了乐开了花,笑着低下了头。
“啊呀,还是你这个慕天懂事,知道礼尚往来的,呵呵……”刘婶听到慕天这话,也两步上前,把慕天又夸了起来。
“那我走了。”慕天可不敢再多待了,刚才的这个村里头的婆子们可把她们的热情都用到了自己身上,虽然有碍于知晓也来了,可是眼睛看着知晓手里的地瓜,对自己的好话一句使着劲的往自己身上说来。说得他实在是有点的受不了。
慕天缩着脖子就直直往山上赶去,他要去与知晓姐分赃了。
……
另一头,此时的县城里。
“主子,那管事的已经让人去把事情给搅起来了,你可以放心了。”方华轻轻的把茶盏里的茶水续上,在暖炉里头挑了一下火苗子,好让里头的银丝炭稍的跟旺一些。暖一暖此时屋里头的气氛。
也许这个主子是不知道,但是他觉着今天的这个冬天似乎是特别的冷了起来。
那个特地过来要找的人没找到,这样子的耽误了已经是不少的时间了,他们现在还停留在这里。刚有了点的消息,可是又断了个干净。现在主子好不容易心情好了点,又有这里许多的事惹得他不痛快。
“搅起来了?”铺着厚厚的锦缎上头还特地为了保暖还加了一张虎皮在上头,昊雷慢慢地睁开了他一直紧闭着的双眼。
“恩,刘基是这里的一个土生土长的管事,他找了个人去告诉了他们的村里人,现在他们村应该正为这个事,搅的翻天覆地呢?”方华恭敬的回禀道。“那就好了。”昊雷又闭上了眼,微微弯起的嘴角,显示他的心情有点的好转。“下面的事,也要快点的了,我不想再等了,你可别让人把事情给耽搁了。”
“是,属下明白。”
昊雷像是又想起那天那个小厮回来禀告自己。在外头有这么个人,胆子大的很。
随着一声冷哼声,躺在上头的静静的男子,许久没再出声,像是睡着了一般,没了动静。
弯腰的方华,这回是直起了身子来。他这个主子,自己是对他又有了一次深刻的感悟。
方华慢慢地退下,轻轻的关上门,终于是在外头,他吸上了一口正常的空气。方华慢慢地朝这里的管着这所宅院的那管事那寻去。
路上遇到外院而来的守卫,方华站定。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哦……”门位踌躇了一下,后才道:“是这样的,那家人又来了,他们说是要见主子。”这个门卫说完这话。就低下头去,不做声。
“见?!哼,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主子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方华冷冷的盯视这个在为外面人偏袒的奴仆。
“是,那我就去与他们说。”感觉到上头投来不善的目光,这个识相的看门人,就躬身往后退去,从头到尾就是没赶再与这个方管事有视线上的接触。
方华盯着这个慢慢往后退去的人,视线才收了回来,负手慢慢往前行去。
“哎呦,方总管,你怎么来了,使人叫我一声就好。”刘基点头哈腰的过了来,请了方华上坐,自己站在他的下手,等候他这次来寻他的目的。
刘基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也是姓刘,有一个哥哥,是这里的员外爷,所以平日办起事来并不是有多难,只要与自己的哥哥说一说,.
再因为自己这里天高皇帝远,这所宅院的主子并不是经常能来,有时几年也难得来一次,因此他这个在这里的管事,只要在这个主子来的期间,把所以的事情都给他办成了,做好了,他的这个位置是很轻松的。
……
京城建康寸土寸金的地界,在城东西南一侧,只要朝那里仰望一下,就会发现,那里亭台楼阙,玉砌雕阑比比皆是。
再远远望过去,就像一垒垒连绵起伏的长龙,与另一侧的皇家宫殿相印成趣。
因此这里的地价让常人来说是贵的离谱的。
可这里更是大多数京城权贵最喜爱的居住之所,其中不论它的地价有多高,大多数有钱有势之人都是会趋之若鹜的争相抢购,期盼能住进去。
只因能住进这里,就能彰显出自己身份上的不同,或偶尔的出门能巧遇上正逢次路上经过的权贵,然后再可以上前去攀谈几句,这就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愿望。
可是这并不十分的容易,无论你有多少的钱也没用,因为谁也不会搬离这个代表着自己身份与地位的住所,如果哪一天真搬离了,那也是这个人霉运的开始,仕途在走下坡路。所以能住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这是能住在这个坊里的人心里都十分明白的事,这是绝无可能的,只有想着法子的住进来,就是没有想着法子的出去的。
此时此刻在这欣安坊间的一隅,其中一处宅院内的书房里。
“老爷,有你的信。”静悄悄的房内。长随拿着手上刚从信鸽上取下来的信,近到那正低头审阅文案的男人的案桌前。
“哪来的?”声音浑厚,一年约三十好几的男人搁了正在看的文书,伸展了一下这些年越发保养的好的身体。欧阳赋慢慢抬起头不轻不重的问道。
“是安亭寄来的。”中年长随递交到他伸出来的手上后,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是吗?可来信了,我们为这事等的可真够久了。”
身后软榻上原本身子斜卧,手中拿着一卷书卷看的女人抬起头来,放下看了一半的书册的说道,因听到有从那地方来的信时,语音中带着欢愉。
这斜卧着的少妇慢慢起身,一袭银绸镂丝衣摆,裙角绣着素雅的荷莲。因她的起身站立而哗啦一下垂下,整齐平贴于身上,再看她一身的没有过多精致的巧夺天工的头饰,只是几枚简单的玉钗,和一对晶莹透露的圆环耳钉。这样朴素,质雅的点缀,反更显得她的气质高贵,身份不凡。
这妇人来到案桌前,俏皮的歪着脑袋,与低头稳坐与太师椅上的欧阳赋同看起书信。
欧阳赋侧身稍挪了一下,少妇倚在欧阳赋的肩膀吐气如兰的轻问:“写了些什么?”
坐在椅上一身上等绫罗绸衣。正值壮年的欧阳赋,快速的扫看完字条上面的字迹后,并不出声,只紧锁眉目。
妇人站到案桌一旁,伸出保养得宜的纤手,靠着欧阳赋探身弯腰拿起被他抛到一旁的一张卷成条的信纸。凝目细细看起,信条上的字不多,写的细又小,转眼就扫完。
“怎么会这样?”妇人惊讶出声,直起了身子。这件事情怎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多生出了这个枝节。
虽说这是毫无联系的之间的小事,但却能使他的计划剥离出去,何况那个冒用借着皇子的名义去寻衅挑事的人还是与他带点远亲的。
这事论大了说,是很严重,但小了说也没什么,京城里这样攀亲带故借着自己亲人或熟人的名字去压制对方的也有不少。
可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有了脾性,那可是会不管不顾的,即使你往后说的再好,夸的再天花乱坠,他都不会再朝那女子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