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婆子也捂着胸口,.
“没看她手上提的篮子吗?肯定是来送东西的。”听到这边动静后,从一侧屋里窜出另外一个婆子来加入了进来。
“我呸。”往地上啐了口痰,不削的看着那远去的小背影。
“怎么的好好山上不呆着,又往咱们这村里跑来做什么?别又来作孽才好,祸害的我们村还不惨吗?”这个说话的是刘婆子。
原本她家借给刘坚的牛车每月也能挣个几百钱,可他们家自从买了马车后,一直不来借她家的牛车了,她心里一直气的慌,今天可好,让她逮到这家的女儿下山来,可被她撞在枪口上,她可得想着法的发泄一下她心中的怨气不可。
不过这时的人都因今天亲眼见到这知晓下山而吸引了注意,没人去怀疑她的动机是否纯良,马上就有人接着她的话说了。
“可不是,该和她娘再去说道说道,这样总下山来可不成,听说前几天她就下来过,好像是去了村长家,不知道是为个什么事?这样害得大家整日的提心吊胆的,真是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
刘老头的婆子听了这话正和她的心意,她今天正想把这事搅大些才好:“可见着她家的马车天天赶早的进城,也不知道这家人是在做个什么?”
“干什么,上次听刘二瘸说他家的兔子该出栏了,是不是进城卖兔子,怎么的你刘婆子眼红了。”捅了捅她的胳膊笑道。
刘老头的婆子心眼虽小,但她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的,“我不眼红,只是好而已,你说她家真的像李大壮说的是二妮和慕天给他家送了钱?我看不见得,如果真像李大壮和他婆子说的那样,你想他们会放着这肥鱼溜走?”
这话一出。立刻这些人议论就开了,愈发觉得刘婆子的话说的有理,山沟沟村里最是穷,如果谁家突然有钱。那还不让人羡慕死,但知晓这家子就不一样了,养了个祸害的灾星女儿,怎的能让她家里发财,这不让大家都恨死。
刘婆子见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在大家面前故作锁眉思索,“我看她家定是有什么发财的秘诀,咱不知道的。”
这话一出,满村人都惊讶,议论就更开了。热情更高了,有的说以前见他们住在山下是不见得多有钱的,有的就在这话上加上几句酸话,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恨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这话又不能直接去问,知道问也定是问不出来的,谁会把这发财的事给说出来,可不问又怎么能消除疑虑呢,所以他们心里的猜忌是更大了。
不管怎么说,刘婆子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般投出。引起了比知晓下山来更大的轰动。
对于他们家里钱财的来源更是起了怀疑之心。
这是间有着历史沉淀的祖屋,青砖实木,古朴幽静,占地不大不小,内有朝南的三间瓦房,东西并立的两间房是厨房。还有一间是贮屋,堆放粮食和一些农具的仓房。
知晓推开厚实的木门,在微开的门缝里透过其间,见着她爹正在院中修缮前几天前就听他说过不太好用的犁耙,家里的田都是爹自己犁的。往往一天下来,每每肩膀上都要磨出深深地一道道血印子。
随着门大幅的打开,嘎吱一声,刘坚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女儿缓步迈进门槛。
“爹,去洗手,我给你们送饭来了,往后我就天天晚饭给你们送下山,省得你们跑上跑下的,多累啊。”
岚娘在屋内听到和女儿在说话声,出来一看,还真是,岚娘走了出来问道:“怎的下山了,路上可遇见三姑六婆?”
还没等知晓答,院门又再一次被推开,忽忽跑进一个小身影,慕天红着脸,兴奋的看着知晓,傻笑,挠头,一个劲的朝知晓使眼色。
“哦,大叔,大娘,我,我是来接知晓姐回山上的。”也亏了他的小脑袋转的快。
知晓见他这般迅速的反应,忍着笑,还发出一声戏谑的笑声。
“哦……”直看着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道:“知道了,那咱们回去吧。”
刘坚和岚娘见有慕天陪送,也就安心叮嘱几句,就放两人独自回去。
慕天刚刚拿着知晓画的图纸去找杨泉,问他能不能做。
杨泉接过他递上来的看了一眼,无聊般的看着,.再看腆着脸一脸笑看他的慕天,气得指着慕天的鼻子一顿好说。
“胡闹,小儿随便画张画就让我帮你们做,你把我杨泉当做什么了,整天也和你们一起玩闹不成,去,找你的同龄人去玩。”
杨泉气呼呼的挥开一脸正等着他答案的慕天,对他随便拿来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图画纸极是不耐。
慕天听了更气,想他兴冲冲跑来,居然就这么说他。
慕天在那就囔了:“你气什么啊,你现在呆在这,可不就是在和我们玩吗,不是吗,不是吗?”小小的他,跳着脚,步步逼上前,连声质问他。
杨泉听了火更大了,可慕天不怕他。
杨秋叶好笑的看着她爹和一个小孩置气的吹胡子瞪眼,踩着碎步上前,“爹,你好好给他看看就是,对了。”转头看慕天,“做出来能给钱吗?”
“当然给的,如果你能做的出的话。”慕天仰着小脸道。
杨秋叶得知能赚钱也乐了,回头劝道:“爹,反正咱现在在这呆着也没闲事,不如多赚几个钱也是好的,赚了钱我给你打酒喝。”
杨泉听了有钱赚亦有些意动了,可拉不下他这张老脸来。刚刚还怒气腾腾,现在又要他赔小孩去玩闹,一时站在那里,不吱声,静静的看着手中画的杂七杂八的没有规律可循的大小图形组成的圆环。
他摇头失笑,因上面赫然连每一个部位大小尺寸都清清楚楚的标明,大至寸。小至丝,再凝目细看,就感觉有些不同,惊讶的抬起头来。旋即震惊的去看这小子。
“这东西是谁画的?!”
山脚下的竹林。
杨泉心情复杂沿路走来这,低头反复心里细细琢磨,觉得也许真如那臭小子说的。这上面每一个部件都精细之极,可说是精巧绝伦,环环相扣而组成。
假设真的能做出这样一件武器,而且他现在手上就有这么张图纸,那他杨泉命运的转折就来了,那小丫头也许不知道,光靠他现在手上拿着的这张图纸,在如今的战火纷飞的年代。这等于是一件无价之宝,多方势力角逐梦寐以求的宝贝,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这辈子都没这般激动过,眉毛抖了又抖。
攥紧拳头。他祖上本是打铁的匠人,他这身打铁手艺,就是他爹当年亲传,经过多年潜心学艺,他也摸索出不少技艺,不光可以打大型物器,像如今这手上拿的图纸上画的东西。他也能照样打出来。
本是有这门手艺在,他这辈子也吃穿不愁,可谁知新皇登基,设了禁令,打铁匠人由朝中指派到各州各县,不得私设打铁铺。从那时起,他家的日子,就每况愈下,甚至到如今食不果腹,要靠坑蒙拐骗过日子。
但他虽能打出这图纸上所画之物。可他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件物器,难道光凭那臭小子说是就是,他要一见本人,问个明白。
让他惊讶的是这还是出自一个十来岁女孩之手,这让人不得不汗颜,不敢相信,可手上就拿着这张设计精妙的图纸,他又无法不相信,不然这东西哪来的,他是看出了这精妙之处,可他看不懂,这是如何相互之间起作用的……
就在心里千转百挠的时候,知晓和慕天走了过来。
杨泉有些失宜地快步跑上前,连声问,“小丫头,这真是你画的?”他这点还是要当着本人确定的。
知晓明白了,这么件东西的确在如今的这个年代的确可以说有异,但她要这么一件东西,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她不安,她预感着后面肯定还要发生许许多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凭他一个小女孩,肯定是无法掌控的,最起码她能有多一件这般的东西,防身也是好的,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知晓看杨泉激动的情,炯亮无比的双眼,看来他也是看出些这东西的微妙,她更是庆幸自己改动了其中一个关键部位,不然以他对此人的人品,真的不好说。
“是我画的,能做的出来吗?”知晓用一阵同龄女孩清澈无邪的双眸,仰头看她,淡淡问道。
“啊,真的是你!”杨泉虽然已经确定,可如今人家当面告诉他,他还是下了一跳,“能告诉老夫,这是怎么一个原理,老夫看了半天,就是没看明白。”
扑哧一声笑,慕天再也没忍住大笑起声,刚才这老头对自己的不削一顾,到如今急急的过来问,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