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也是高兴,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有些本事,动作迅速,那看来是要不了多久,他家鸡飞蛋打是早晚的事。呵呵,知晓很满意,不停点头,暗暗称赞。
中午在饭桌上还是这副一脸在偷笑的模样,岚娘见了怪,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乐的,傻笑成这样,夹了筷菜放到她碗里,“知晓你高兴些什么,说出来让娘也乐乐。”
刘坚在一旁听了,惊得筷子上夹的菜掉到饭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原来是一块香喷喷的带骨头的排骨肉。被岚娘甩眼瞪去,刘坚现在哪有功夫理这个,一个劲的朝知晓眨眼睛,使眼色。他可是刚刚在路上早和知晓说好。那事千万不能和岚娘说,不然被岚娘知到受训的人就是他,看她这么维护她的份上可不能把他的老底给掀了啊。
知晓心里早有数,说出来倒霉的人就是他们两个,不过她现在高兴的也不是这事,那件事更不能对这娘说了,不然非得挨揍,那该怎么办,总要想个办法,蒙混过去。
脑子灵光一闪。她身上不是有现成的吗?那干嘛不用。
假意咳嗽了两声,端着小脸抬起带着笑意的眸子道:“娘,没事。”伸手低头往腰间取出一样东西,“瞧,这是今天我和爹在路上捡到的一个荷囊。瞧瞧还不错吧,还有这上面的花纹也好看,和娘你的手艺比起来,哪个更好啊?”
知晓借此打消她刚才因自己傻笑而起的注意力,对刘坚回以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稍加安抚。
岚娘放下筷子,急急的接过。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开口就问:“里面可有钱?有多少?天冷了咱们家该添几床新被褥了,这回刚好派上用处。”边说边就要打开看看是多少钱,可和她的心意。
真是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这话是没错的。而且这视线是完全转移成功了。
知晓朝吊了口气直盯她看的爹眨眨眼:“娘你想哪去了,有钱会让着我们捡吗。路上这么多人,早被他们捡了去了,里面可没钱,好像到是有块小铜牌,也不太大。不过上头的花纹也是很特别,挺好看的。娘,你瞧是不是?”
知晓越过她,扯出里头的小铜牌。
一脸失望的岚娘接过来,扫兴地捏在手里看了一眼,也不觉这能换钱使,捡这干嘛,再翻过来看了看,当定睛看清这上头雕饰的纹案时,岚娘倒吸一口冷气,而且脸色也变了,瞬间变得惨白,视线紧盯上头镂空的雕镂的纹饰不放,快速反复看了几眼,手指从轻捏变成紧抓。
“这东西真的是你捡来的?”岚娘声音带着颤音的直盯着知晓发问。
刘坚见她色不对,拿过她手里的铜牌过来瞧,同样快速变了脸色,直起身,急的转头僵声问:“这是刚刚那荷囊里的?”
知晓见着她爹和娘都突然的异常紧张,心中不安,这小铜牌怎么了,有什么怪的地方,使得他俩突然如此惊慌失措起来,甚至是害怕,对,是害怕,没有错,了怪了,她娘眼里瞬间流露出来的是惊恐,她不解。
在刘坚的问来时,点了头,知晓紧盯这两人不放,她要知道答案,知晓等他们会答。
刘坚情缓过一阵后,快速拉着六无主的岚娘到了后院去,消失在知晓的面前。
知晓坐在那,耐心的等了半天没见答案,而他们却在她面前走人,避开她商量事情去了。
撇着嘴起身就要去追,问个明白,或是躲到暗处听听八卦也好。可一想,她又回了来,她为什么要去,她要等他们自己来说。
拾起桌上的普通的只是带点镂空雕刻的铜牌拿起来细瞧,其实这铜牌倒也没什么怪的地方啊,只是上头的花案好看了些,有些特别了点有什么大不了的,被她随手“哐当”一声丢回桌上,真是莫名的大惊小怪。
知晓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二妮:“听说这里作为祈福,家里的长辈会送一块圆形的铜饰挂在孩子身上,是有这个习俗吗?”
“没有听说过啊,也没见有人送这铜制的挂件的,这又不值钱,要送也送金银玉饰,不过穷人家也许会送个小铜锁,小铜铃的,不过这铜牌好看是好看,可也没什么用,上头连个眼也没有,也不好挂在身上,只放在袖袋里,别人也看不到是不是?”
“没有?”知晓默不作声的坐回椅子,二妮在那手里把玩了一阵,也失了兴趣,丢给慕天玩。
知晓瞄着这不太起眼的小铜牌,她一直总感觉不对劲,现在这个感觉更加强烈了。
是啊,哪不对了?他们有什么事一直瞒着她。从刚才娘紧张甚至害怕的表情,再从爹讪讪地眼拉起娘出去说事,还有杨泉老头紧紧盯着她使她不舒服的眼看,都可以看出,一定有事在瞒着她,是什么?!
看这这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她端起来继续出,静静的坐在那儿,绞尽脑汁的想,这一年多来,来到这,这爹娘对自己好是好,可就是不太愿意让自己接触人,下山也好,进城也是,都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才成,而且这样的机会也很少。
半响过后,岚娘和刘坚两人似乎是商量好什么,双双走进屋,看那低头默默吃饭的女儿,也不吱声,坐下端起碗,就要吃饭。可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看清,此时他们心情很激动,拿在手里的筷子都不太自然,脸色也是不对。
知晓撩起眼帘,他们还不想告诉她吗,知晓干脆抬起头,放下筷子,那她就直接问:“娘,我是不是有一块圆形铜饰在你那。”
知晓这一声问,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告诉他们。
现在知晓只等着他们告诉她答案,看着他们两人双双抬起头讶然失声的看自己,那就是真有喽,知晓紧接着道:“我也可以找别人来问,你们可想好了,才回答我。”
刘坚和岚娘快速的对了一眼,岚娘更显的害怕起来,连忙问道:“何人告诉你的,那人是谁?”
现在两个人心中开始忐忑与不安了,这丫头肯定是接触过什么人了,不然她不会这么问,可这人是谁?这是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事。岚娘和刘坚极想知道这人是谁,等这丫头快点告诉他们。
知晓却是咬紧牙关不答话,反问道:“你们还是说了吧?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般的?”
许久过后,岚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刘坚也点头同意了,其实这事早晚也是要说的,早说与晚说,只是时间上的区别而已。
屋里静谧片刻后,岚娘终于带着紧张与忆起当年之事的怒气,及在看到这怪的铜牌之后的惊慌不安的表情下,缓缓的说出了一个对知晓来说是惊天的秘密。
“……当年我们连夜逃到这里,你娘……”
“……生下你后,姐姐又流血不止,没办法,乔正就连夜带她去城里求医,……后来就……”
知晓拿在手里有些沉的铜质镂空雕刻的圆环饰物,听着娘把她的身世始末从头到尾讲出来。
于是知晓就知道了这个事实真相,也解释了那使她觉得关系不一般乔正的身份,这都对的上号了。
知晓现在知道她的亲娘是钱景蓉,和妹妹钱景岚是前朝一门勋贵。在地位森严的权贵统治的所谓名门贵胄中处在一个不太重要的一个位置,可这些在他们之下的人看来,又是十分让人羡慕的,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在祖父用一身得来功绩的地位笼罩下,日子过的简单却也宁静。
可这些却是在祖父走了以后,他们家里没有一个男丁在外支撑,地位就没有以前那般的稳固。而此相反的家里唯一个男丁欧阳赋,就开始逐步的接手外面所有的生意,及外界打交道的事全都交与了他来处理。就连后来妹妹钱景岚结婚后,夫家刘坚家的钱财都给与他来打理。
渐渐事情就不对了,可还是没让他们有感觉到威胁在降临,他们还是闭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多加理会外面的事,直到事情爆发。又因这期间家里地位一落千丈,只有世代累积的功名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