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看着佟壶恩,想不到这几年来,他都有这样的一层觉悟了,真不容易啊。“老爷说的是,只是,这一次,咱们如何的去接近她呢?”
二姨娘看着佟壶恩轻声说。
“这个事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佟壶恩沉着嗓音说,眼里精光一片。
“这几年,我是想明白了,靠我那个儿子是完全靠不上,你瞧见他哪有一次来过我这里,或者来看看看,就是我病得躺在床上,他们还不是照样的不管不顾。”
佟壶恩说到这里红了眼,现在这几年下来,他算是什么都看清楚了,也没有了那般好斗的心气。
要说以前是不愿意从佟天帷这里下手,多少这也是他自己的种,何况还是他至今唯一的一个儿子,还是独苗,想着要说哪一天,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要靠他帮衬一下,可是……
佟壶恩算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自从病好了之后,他也改掉了以前大吃大喝的坏毛病,既然是没有了佟罗月每月给的五十两银子,那他也是有办法赚来的。
这个办法,就是,佟壶恩先把府里的唯一两个奴仆都转手卖掉,往后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来做,而且,他紧接着就是给佟玉儿寻了一户人家,这一对母女必须分开。
再接着,佟壶恩又有一系列的大举动,这举动是佟壶恩把自己这府里的人,一共三人,佟壶恩,大妾,二姨娘,还有一个自从搬到这里后,倒是安生的没有出过任何岔子的三姨娘,聚集到一个院子,他们四个人住到一起,然后佟壶恩就到外面去找租客,他打算把外院几间房子转手租掉。
这样一来,佟壶恩就每月就有足够他们几个人生活的日常开销。不多,但省着点也是够了。
佟壶恩有时,也对自己常常自我解嘲说:我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可不,这话让了佟壶恩说对了,在他做出这一番的大举动的几年后,他盼星星盼月亮,可不是让他等到了佟罗月回来的消息。
“这一次,我不会再那般冲动了,失去这一次,我也没有下一次这样的机会。”佟壶恩说得很认真。
……
一天之后,阳陵城里面的凌府里。
凌迪卿的老娘,办完了凌迪卿的丧事,就开始盘点,或者说的开始在府里,到处寻宝贝了。
她先是把一些没有烧掉的字画,都归拢到了一处,这些画她是不认识,但她听人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可不,她都要收好,藏好。
可是,老天像是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除了这些,凌府里其他的地方,她都寻了一遍,到处都没有藏钱,只除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装饰瓷器书画而已。
凌迪卿的老娘,她是知道的,她平日里见到凌迪卿最爱呆的地方就是这一个院子,尤其是在这个书房里,他驻足的时间最久。
显然,这让凌迪卿的娘感觉了什么,她认为这里一定是有金银,她认定了这里面必然是藏有宝贝。
接下来才是她最适合干的活。在那处书房的废墟里面,她扛了一把锄头,一脸势必要挖出金银的气势,从一大早上就开始在这处废墟里面开始刨地了。
凌府里,此时住着的,只有当初她从乡下带来,说是以前就给凌迪卿订下的一个媳妇,和已经快要七岁的孙女。
可是,又是一天的下来,凌迪卿的老娘,精抖擞的在凌迪卿那处被烧得焦烂不堪的房间里,挖地三尺都没有寻到一点凌迪卿藏钱的地方。
凌迪卿老娘不甘心,也不愿意让旁人来接手干这个活。她生怕有人趁着这个空挡,把钱给卷走了去,所以,原先那几个凌迪卿府里的下人,都让了这个老妇全打发卖得干净。
凌迪卿的老娘,原本就是一个乡下来的老妇,那带来的女人,说是她给凌迪卿寻的媳妇,也是乡下来的,既然都是乡下来的,那岂有不会干粗活的,所以这一切对于她们两来说,完全就不是问题。
可是两个人,自从给凌迪卿办好丧事,就一直守着的这一所大宅子里面,却是没有一点的发现,连一点点银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这混蛋,钱到底是藏在哪里去了,死了都不安生!”
满是愤恨的话,脸上全是一片扭曲了的郁怒,嘴里爆粗口的是,平日里谁也没有料到的,所谓凌迪卿老娘口头上说给凌迪卿寻的这个媳妇。
“你别着急,他死都死了,还担心钱长脚自己走了不成?”老妇两鬓雪白,一脸冷飒,手里拿这一把锄头,这废墟里面使劲刨。
她们两人的旁边,端坐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板凳搁在平整的空地上面,嘴里叼着吃的,偶尔时不时的跑到废墟里面帮这两人一起寻摸一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