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迪卿边端了酒,这是从那天府衙回来后,他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面。凌迪卿坐在那里凝视她的脸。
凌迪卿敛去了这几天来脸上的愤怒。似是因为今天去给刘定东难堪,才让了他自己感觉到很舒心;似是也因为,即将要告诉这女人刘倩霓马上要进门,他想等着看她是什么反应。
凌迪卿有些矛盾,不知所以然。
“你是想来告诉我,你要纳刘府的庶女进门?”佟罗月坐在那里,凌迪卿的对面,端庄无比,直挺着身子,却又很是惬意的问。话音落下,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珠有些兴味反看着他。
凌迪卿面上一僵,“你知道?”他显得难得的诧异。
佟罗月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佟罗月站起了身,随意的便道:
“你要纳便纳,我不会有任何反对。”语毕,佟罗月转身走了出去,她已经不喜欢与他再存在与一个空间,是因为这空气里有他的呼气,她觉着恶心。
“你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凌迪卿起身,放下刚才他随意的拿在手里的酒樽。
凌迪卿不知道的是,随着他的快速起身,显得他脸上是无比是焦急,他被她说的话弄了个措手不及,有些的狼狈在佟罗月面前。
佟罗月转过身,正好看到了他湿掉的衣襟,佟罗月再瞟了他一眼,“难道你叫住我,是要反悔了?”佟罗月问。
自然凌迪卿是不会点头:“你一点都不介意?”凌迪卿意外的是这一点,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嫉妒心极强,她再怎么样,在今天他这即将要与她说出这件事后,是会再次的在他面前满是愤怒质问他,可是她却没有,这不得不使他感觉到异样?
“生气?”佟罗月觉着他问出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来。
“真亏了你想得出,这自从我嫁进这里,嫁给你凌迪卿,你哪一件事是做的对得起我的。现在又急着把刘府庶女纳进府里,我还能说什么?你告诉我凌迪卿,我还有生气的必要吗?”
凌迪卿看着这张在灯烛下,更加精致的五官,明眸皓齿,脸颊薄粉,尤其她的眼特别的亮丽,如此站在他眼前,不得不否认,这张脸的确是有让了心动的能力。
就是此时也是一样,但,原本的一切都是可以挽回,可她已经是学会了算计自己,这一点,凌迪卿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会允许。
凌迪卿没有回答,只是又问了一句:“你不介意,我把她纳进府里?”
凌迪卿此时是真的想要知道,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般的在她面上瞧不出来任何的一丝一毫的难过,或者是愤怒,而他的心里却是感觉有些的失落落。
凌迪卿没有去多想,只是站在这里,就这样看着佟罗月。
换来的是佟罗月转身要走,凌迪卿动作极快的上前就这样把她伸手拦了下来,“你说,你到底是难过还是生气?你跟我说清楚。”
凌迪卿话语里有丝急切,但却还是没有得到佟罗月的回答,佟罗月甩开他的手,冷下脸。
佟罗月站在秋梅身旁,如果单论力气,她想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会傻的去与他硬拼,但,柔弱的人,也是有柔弱人的手段的。
突然的一个变故,秋梅与善问,都满脸吃惊的看着佟罗月,张大了嘴,看着这不雅的一幕就在她们眼前急速的发生。
佟罗月奋力给凌迪卿一脚,这一脚她早就想要送给他,可是却是一直没有近身的机会,或者是没有任何的理由。现在终于有了。
“小姐,咱们走吧?”秋梅连忙在凌迪卿弯腰用难堪的姿势抚着下身的时候,生怕他突然暴起给小姐承重一击,这里可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去抵挡他的怒火。
要喊人也得过一会才能来到。
过了许久,在这个如今只剩下凌迪卿一个人的房内,凌迪卿才缓过下身那阵疼痛,直起腰来。
现在他满脸都是虚汗,她不回答,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凌迪卿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反正此时他脸上是一片的笑意。
佟罗月的寝房内,如今这里的那张该死的躺椅,早已是被她让秋梅丢了出去,用火烧成灰烬。
“小姐,你刚才真的是不应如此失仪,这样万一凌迪卿拿此事去说你,咱们可就有把柄送与他。”秋梅道。
刚才春兰没有在场,此刻疑惑小心的捅了捅默不作声的善问,与冬菊一起悄声着善问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善问这个嘴巴,又哪里是这般容易被撬开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