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大哥看真宫寺姐姐没提陈亦希的事,知道没有抓祝蝴……怕、怕陈亦希无处躲藏,找机会……找机会挟持我,就到凤来阁保护……来保护……”
众女面面相觑,皆自愕然。
“他、他这样一副残躯还保护你!?”水芙蓉半信半疑的鼓着腮帮,撅起娇悄的小嘴儿狠瞪着任逍遥。
“用……用不着动手,吃了我一计九转归原劲,那废物估计看着我就吓跑了。”任逍遥靠着枕垫,勉强一笑,齿间血迹斑斑。
“太极殿外守得密不透风,陈亦希进来容易……想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了。”任逍遥眼帘低垂,断断续续的道,“美奈行事……谨慎,如果没有追到陈亦希……肯定猜到他躲了起来,会把太极殿里……空着的屋子仔仔细细地搜一遍,同时也会想到凤仪、凤姿、芙蓉、秀秀你们……你们几个武功不弱,加上有了提防,陈亦希绝不会行险绑架她们,唯一的可能就是……去了凤来阁。”
任逍遥大口喘着粗气,颤声道:“菲芸、美奈、涵碧你们走后,我……我越想越是担心,所以……咳咳咳,所以去了那里……咳咳咳,哪料得突然听见起火……我还以为……还以为是陈亦希放得……”
“好了,逍遥,别说了,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误会了你。”水芙蓉瞧他这副惨状,知道错在自己,差点后悔得哭出来。
“大哥哥,秀秀不好,秀秀不对,秀秀错了。”林毓秀眼眶含着泪,只差没扑倒任逍遥怀里嚎啕大哭。
玄清秋站在最后,秀目凝注着为了保护他全然不顾自身伤势,被众娇妻们误会不说还给弄得当场吐血,在教众面前出尽洋相的任逍遥,美眸氤氲起一股若隐若现的水雾,投射出复杂难明的色,思绪飘回到半个时辰前。
——陈亦希刚逃到凤来阁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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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窗被撞开,一道黑影飞掠而入。
“谁!?”玄清秋早被屋外的喧闹声惊醒,和衣躺着,这时凛然一惊,抄起贴身带的匕首,娇声叱道。
这把匕首名叫“麒麟牙”,是契丹王室多年增藏的异宝,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还在其次,一旦被它割伤即出血不止,流够三日三夜方能止住,幼时他随鬼冥君去辽宫做客,偶然见到了辽国的箫太后,箫太后看她聪明乖巧,很是喜爱,顺手将这把麒麟牙送了给她,以作不时之需。
那时他年纪尚小,武功也若,自然需要一柄利刃用来防身,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到哪都随身带着,只是后来尽得鬼冥君真传,只有他要别人命的份,自己遇不着任何危险,麒麟牙也就成了随身把玩的装饰。
服用九转乾坤丹后,她的身体脱胎换骨,五绝王蛊之毒尽解,自小练大的一身武功也消失得点滴不剩,这些日子来虽然一有机会就默习心法,却只恢复了区区两成,只好重新祭出这把连鬼冥君也感忌惮的麒麟牙。
“是我啊,师妹。”声音沙哑、急促,带着粗重的喘息。
“师兄!?”玄清秋一惊。
“你……你怎么在这?”
“我收到消息说任逍遥身受重伤,想来刺杀他,哪知这家伙竟是装得,故意……故意诱我上钩。”陈亦希咬牙切齿的低骂一声,大步走到床边,藉着窗外透入的月光,看得出他满头大汗,狼狈不已。
“什么,你要杀任大哥!?”
“对,这畜生骗师父发下重誓,自此不在和中原武林盟为敌,不杀此人不足……不足以泄愤!”陈亦希背靠墙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幸亏师哥聪明,这才逃了出来,哪知竟又撞见那个扶桑来的女忍者。”言语中充满对任逍遥激愤和敌意,明明鬼冥君立誓非任逍遥所为却一股脑的推在他身上。
“好家伙,这小泵娘的轻功有够高的,要不是我练了无妄血咒的前两层心法恐怕早就被他截住了。”陈亦希忙不迭的擦着汗水。
“玄姐姐是扶桑国第一大忍者流派北辰一刀流的上忍,武功自然了得。”
“一对一的单挑我可未必怕了他。”陈亦希死要面子,支吾着道。
“这样的忍者师父使出‘天灾劫火’能一打十,听说任大哥他赢了师父,那么至少也……”不知怎地,玄清秋竟帮任逍遥说起话来。
“任大哥,任大哥,叫得真亲热啊!”陈亦希冷笑道。
“亲热?哼,不这样叫任逍遥会信任我,不这样叫我能一直呆在他身边而没有暴露。”玄清秋眉眼一抬,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反唇相讥的道……
陈亦希呆了一呆,压低声音追问道:“既如此,师父让你拖住任逍遥,无论如何别让他在武林大会时赶到巽风城,为什么却失败了!你知道为了这个计划师父付出了多大心血,前前后后做了多少安排……”他喘着气,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狠声道,“天衣无缝的计划啊,所有细节都掌握的分毫不差管教逼得那些所谓的正道高手一个个横剑自问,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就在顷刻,这……这样的千载良机一辈子也等不着第二次!现在好,任逍遥在最后关头突然赶到,师父又一时不慎败给了他,依对摩尼大的立下的誓言,我等再不能与中原武林盟为敌,你说你……你……”
“我什么我,我尽力了!”玄清秋咬着粉嫩的薄唇,局促的辩解道,“按照往常赶路的日子算,我在花萼谷拖延了最少十天,他们再怎么赶也是来不及的,哪知……听雨轩富可敌国,每一匹马都是千里良驹,奔驰起来不知道多快。我发现情形不对,路上故意装病,极力拖延行程,本来也该成功的,哪知却在江陵是遇见了智障老和尚,偏偏智障老和尚又在几年前就和任大哥说过‘你我倘在相见,中原武林必遭浩劫’这样的言语,任大哥发觉情形不对,这才和几位前辈先行出发,换上最快的好马,不眠不休地连夜赶路……”
“你……”
陈亦希待要辩驳,玄清秋不依不饶的道:“你们不是派人偷袭少林嘛,怎么却失败了,叫这老和尚跑了出来,不然……不然根本没这些事,你不自省也就算了,居然还埋怨我,真是不知好歹。你也不想想,我孤零零一个人呆在他身边,受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一身武功都赔了去,现在只能靠麒麟牙防身,想听句安慰话吧,等来的却是一顿痛骂……”这番话连珠箭般说出,竟是她这一生从未有过的迅快语调,待得醒悟这是在替自己辩护,而是陈亦希一个劲的漫骂诋毁任逍遥,自己要帮他把这口恶气争回来,所以才把对师兄如此激愤时,俏脸早已晕红似火,两边秀颊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情姿态和热恋中的少女为情郎辩驳时没有两样,亏得是在夜里师兄瞧之不见,否则非把肺给气炸不可。
陈亦希何曾见过娇悄灵秀、柔媚可人的师妹气成这样,哪里舍得再去说她,讪讪道:“好了,师妹,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才害你白白受苦,功亏一篑……”
“好了,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快走吧。”
“走,为什么?我还想在这躲一晚呢。”陈亦希急道。
“一会任大哥肯定到我这来,你说你该不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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