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间,矢野浩二脑际如受雷殛,只觉耳际轰轰闷响,震彻心肺,如置身于火海热浪,全身肿涨欲裂,七经八脉仿似失去主载,难受的几乎炸裂开来,周身各处像火灼般疼痛,接着火热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令人烦躁的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难受得差点令他想自尽去了结。
“轰!”劲气爆破,气卷狂飚,发出闷雷般使人胆颤心寒的激响,矢野浩二像给激雷疾电猛劈了一下般,“哇”的喷出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咚”地撞在树上,烂泥般瘫倒在地,身子再不动弹,只鼻端微微还有气息。
至于矢野浩二甩出的手里剑,则给真气硬生生冲的四分五裂,断成数截。
更叫安藤政信、上川隆也、江口洋介等惊讶的是,他们这边人人精恍惚,情委顿,大半给笑声震伤,而十丈外的芥川流众,包括身受重伤的水忍五人众和内力几乎耗尽的荒木吕彦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好端端站在原地。
惊讶归惊讶,他们终非当日寺庙外那群乌合之众的流浪忍者可比,饶是任逍遥功力精进的后狮子吼犹盛晓尘,且大有先声夺人之效,但要就此逼退虎视眈眈、悍不畏死的七派人众却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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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新司跨前一步,朗声道:“任教主武功卓绝,单对单的较量我们谁都不是对手,但作为忍着,没有动手便即退却实乃耻大辱。既然你说要以寡敌众,那好,我们七派各出一人,就在这里和你分个高低,若然不幸败北,立时率众退去,决不多言。”话甫说完,众人知趣的退开,只留下七名高手。
依照扶桑武林的规矩,双方各自报上名号,根来流、奈贺流、新楠流由掌门安藤政信、上川隆也、江口洋介出战;羽黑流、加治流、上衫流则是特别上忍小田切、上忍三浦友和、高仓健;纪州流再无上忍,选出的是中忍龟梨和也。
出乎意料的是,任逍遥没有急着动手,反走到宇多新司面前,从怀中摸出两颗丸药递将过去,沉声道:“你和荒木掌门比拼内功,消耗甚大,方才又强撑着抵受我的笑声,五脏六腑想必均有损伤,此六阳正气丹采集千年人参、伏苓、灵芝、鹿茸、首乌、灵脂、熊胆、三七、麝香种种珍贵之极的药物,九蒸九晒方才练成,专治内伤,宇多掌门若不嫌弃,便请服下。”
宇多新司大觉惊异,药丸拿出来时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闻到气息已是遍体清凉,知任逍遥所言句句属实,并非意图害他,心中大觉诧异,想不到对方竞如此大度,主动拿出灵药来给敌人服用,当下也不客气,接过便吃。
果然不消片刻,一股热气从丹田中直冒上来,登时全身舒泰,宇多新司刚想道谢,任逍遥微微一笑,旋又走向纪里谷和明,纪州流众为他功所慑,哪个敢来阻拦,却又生恐任逍遥突施重手,取了掌门和副掌门性命,个个提心吊胆。
纪里谷和明伤势不轻,见任逍遥逐渐走进,根本无力闪躲,直勾勾的瞧着他,任逍遥面无表情,忽然“啪”的一掌拍在纪里谷和明头顶,众人大吃一惊,只道他通施杀手,安藤政信、上川隆也、江口洋介等呆了一呆,纷纷从后扑来,任逍遥却忽地收手,含笑问道:“纪里谷掌门,感觉如何?”
纪里谷和明睁开眼睛,哪有半分先前重伤虚弱的模样,躬身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多谢任教主以内力为在卜疗伤,曾少侠功惊人固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是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为惊讶,他们哪里知道,任逍遥举掌拍在纪里谷和明脑门之际,潜运真力送入他的体内,时刻虽短,但那先天无上罡气浑厚强劲,即使只一瞬间功夫,纪里谷和明已然受用不浅。
任逍遥肃容道:“逍遥一介武夫,大仁大义四字,如何敢当?纪里谷前辈此刻除了手臂、小腹处的外伤,经八脉都受剧震,对身体影响极大,搞不好还会留下什么顽症,还请立即运气调息,以免伤势恶化。”
纪里谷和明知她所说不假,拱手道:“多谢,多谢!”当即退在一旁,坐下运功,明知此举甚为不雅,颇失观瞻,但有关生死安危,别的也顾不得了。
任逍遥俯下身来,又为矢野浩二治疗,苏涵碧怜惜情郎,不知给了他多少灵丹妙药,任逍遥随便模出几种,配合内功推拿,眨眼功夫矢野浩二脸上便恢复血色,伤势亦大大好转,即使感激又是愧疚,一个劲的连声道谢。
任逍遥示意纪州流众将纪里谷和明、矢野浩二远远扶开,这才回到场中,朗声道:“来吧,我且领教领教诸位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