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面面相觑,地痞们该痛揍中年人才是,怎地变得卑躬屈膝起来。
中年人寒声道:“小老儿我何德何能,敢配这些名号。”
地痞头目连连磕头,哀求道:“前辈的毒……唉哟,灵药出入化,小的们吃完就想拉……唉哟,拉完全身麻痒,就……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唉哟,老前辈,您就行行好,给小的们解药吧。”
中年人斟了杯酒,慢思条理的说道:“哦,解药,你们和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给你们解药……去去去,找地方死去,别污了人家的酒楼。”
地痞头目声泪俱下,苦求道:“您是我老子,是我爷爷,是我老祖宗,求求您,求求您绕过我的狗命吧。”说着“咚咚咚”又磕十几个响头。
中年人朝水芙蓉眨眨眼,似在表达“小姑娘,知道厉害了吧”,接着狠踹地痞头目一脚,斥责道:“别磕了,看着烦,以后就叫我老祖宗,听懂没?”
众地痞连连称是,中年伸手探入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一阵揉搓后摸出几个黑色的泥丸,丢给众地痞,洒然道:“拿着,乖孙子,这丸丹药可保你们七天安然无恙,从今天起乖乖跟着老祖宗,干得好自然就有解药。”
地痞头目连声应和:“是是是,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侍奉老祖宗。”
中年人大笑三声,拍拍手掌,只见十几个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汉冲将上楼来,将众地痞围在垓心。望着明晃晃的大刀,众地痞早吓得瘫了,半晌说不出话。
中年人笑道:“这些是我新收的孙子,把她们带回大院。”
众大汉点头应和,领着地痞们离开酒楼,只留下一个面带刀疤的长者,将满满一大带银两放在桌上。
中年人拿过银袋,掂了掂道:“嗯,整整三百两,收得挺快嘛。”
长者恭声道:“老祖宗面子大,谁敢不按时交清保护费。”
水芙蓉冷然道:“原来是混黑道的,本姑娘倒小看你了。”
南宫凤姿低斥道:“黑道又怎样,除了下毒,没有半点真本事。”
中年人霍地离座,走到南宫凤姿跟前,阴恻恻笑道:“姑娘,小老儿的本事多着哩,只怕用出来得把你给吓死。”
南宫凤姿怎受得了他周身酸臭的气味,急忙朝内侧移动两步,颦起秀眉,低斥道:“你……你吹牛!快滚,乞丐都没你这么脏,恶心死啦。”
中年人咧嘴一笑,秘兮兮的说道:“小姑娘,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真本事的,告辞。”言毕,拂袖而去。
众女面面相觑,水芙蓉喃喃道:“这人好生古怪,说起话来莫名妙的。”
林毓秀狠狠道:“管他古怪不古怪,若非急着搭救大哥哥,我才不放他走哩。”
南宫凤仪秀眸闪亮起来,沉吟道:“咱们决不能小看此人,他能瞒过你我耳目,在酒菜中下毒已然很不简单,说最后句话时更是态自若、气度不凡,我想他很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毓秀低斥道:“什么高手,明明是故弄玄虚……算啦,咱们别理他。”说着,倒了杯酒,盈盈送往香唇。
南宫凤仪急忙拦住,提醒道:“喝不得,小心酒中有毒。”
林毓秀点点头,放下酒杯,柔声道:“算啦,咱们先回客栈,大哥哥身处险境,想来谁也吃不下东西。”
南宫凤姿娇声道:“五妹说的是,伙计——结帐!”说着伸手去拿银子,倏地发觉绑在腰间的钱袋不知所踪,拍案而起,大怒道:“狗东西,敢偷姑奶奶的的钱,活得不耐烦啦!”“嗤啦”抽出长剑,衔尾直追。
南宫凤仪惊呼道:“凤姿,别去,小心有诈!”
南宫凤姿哪里肯听,银牙一咬,全力展动身法,顷刻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