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伟华面无表情,全然不理。
任逍遥续道:“当日我故意与卫兄在房中大声说话,请他代我查案,还有意把紧要祝旱得不清不楚,为得就是让凶手以为我俩已经掌握大量线索,引你前去杀他,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成擒。谁想你为人到也恁地谨慎,自己不敢动手却派穆尘钟来送死,又担心他出什么岔子,所以悄悄跟在后面。”
任逍遥瞥了眼卫思函,又道:“卫兄比我想象中还要了得,不仅生擒穆尘钟,还险些从他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的身份。
卫思函不无遗憾的长叹道:“可惜啊,就在穆师兄吐露实情前的刹那,他竟遭人暗算,当场身亡。”
“不可惜,不可惜。”任逍遥仰天长笑,豪情奋发,接着笑声攸止,一字一字缓道,“卫兄尚还不知道吧,那人从旁观、出手直到最后抽身遁逃都给我躲在暗处瞧得一清二楚。”
“罗前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敢当众指认你么?”任逍遥双目射出坚定不移的色,语气平静至近乎冷酷的道。
“哼,恐口无凭,只你一面之词谁会相信。”焦伟华不屑道。
任逍遥暗忖:好个老狐狸,看来不出杀手锏,你是不肯就范的了。于是信步踱到独孤宇面前,恭声道:“独孤前辈今日可好了些?”
独孤宇立刻会意,捋须笑道:“任少侠无须担心,老夫仰仗八十余载的内功修为尚还支撑得住。”
众人面面相觑,听二人对话似乎独孤宇身负内伤,怎地前几日没看出来。
任逍遥现出由衷倾慕的情,拜服道:“独孤前辈以无上内力为令徒续接心脉,此等功实令晚辈大开眼界。”
“续……续接心脉?”6岩不解道。
“呵呵,6兄还不知道吧,尊师虽被歹人刺中胸腹要穴,但心脉犹自未绝,只是我等眼浊,没看出来罢了。”任逍遥含笑道,“独孤前辈命人将尊师遗体送往碧竹屋,倾生平之力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那……那师父人呢?”王超、李哲急不可耐的问道。
任逍遥欣然答道:“李前辈受伤太重,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独孤前辈特地命我将他带往花萼谷,请‘圣手医’施救,务必让他尽快苏醒,亲口指认幕后真凶!”
“所以你和师父一同失踪,直到今天方才回来。”6岩用聆听,肃容道。
“任少侠说的‘圣手医’可是号称‘无不可解之毒,无不能医之病’吴涵宇吴前辈?”独孤虹柔声问道。
“正是。”任逍遥点头应诺。
衡山派年岁较长的弟子莫不大喜过望,吴涵宇的名头二十年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叫李良斌到达花萼谷时还有一口气在,必能康复如初。
“任少侠,师父……师父在哪,你快把他请出来呀。”王超、李哲大急道。
“不急,先给罗前辈一个幡然悔悟,改过自新的机会。”任逍遥含笑望着焦伟华,淡淡道:“焦伟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待么?”他不呼前辈而直呼其名,显然已咬定焦伟华就是凶手。
焦伟华冷冷道:“任逍遥,你爱怎么瞎说就怎么瞎说,没做过的事情我是决不会承认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任逍遥双目微张,精芒乍闪倏没,朗声道:“李前辈,还是由你来揭穿这恶贼的真正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