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你不看看你的身体成了什么样子!”林路向我转过来,双眼通红瞪着我,脸上有几道新的伤痕。“什么样子?大不了是癌症!”在他面前,我向来不会认输。
任何生意都不会一本万利。做这一行,成本就是自己的身体。工厂里的钢铁机器尚有磨损,血肉之躯更难耐时光流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报废的不是我。
林路沉默。这就是对我所说的肯定?我的心猛地一沉。从红姐她们的表现,我已猜到了**分,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林路的回应,把这点光亮彻底扑灭了。
“你告诉我吧,我的病到底怎么样?要做什么手术?”事到如今,我顾不上什么规则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找你,你都拒绝我?”他反问,自言自语似的,双手紧抓头发。
是的。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也许会发现我的病。可前提必须是我跟他发生了关系。再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和那个老医生一样?
我们互相没有回答。房间里静得出,只有四个人或粗或细的呼吸声。
夜早已深了。晴朗的冬夜,窗外繁星点点。突然,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消失在遥远的天边。我的心又一阵悸动。
听人说,一颗流星就代表一个人死去。而我,难道就是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