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愣住。“肥康”?我以前听龙哥说起过,老公是c城黑道老大黄龅牙。昨天如果开了她的瓢,会是怎样的后果?一股寒气从头顶直入脚心,我打了几个寒战。
他对我暴怒,不近人情地赶我走,竟然是保护了我。后来又急匆匆地追出来,难道是为了跟我解释?我回过头想问他,屋里早已没有了人影。我揪住自己的头发。
包里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铃声一团团蒺藜似的,扎得心里无法忍受。我拿出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还生我的气么?”竟是周小磊。“我问红姐要的你的电话,可没有翻你的包啊!”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扑哧”笑了。
“呵,看来你不生气了,‘肥康’的名头果然不小啊!”他也嘻嘻笑着,“我就在小巷头上,你过来我请你吃午饭吧。”
我扫了一眼墙上的挂表,还不到1o点。“太早了吧,我还要干活呢。”其实上午没几个客人,我是怕红姐看见了说我。
“刚才我就跟红姐说好了,红姐准你的假。来吧,我们把昨晚上的酒补上。”他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从门厅走的时候,“避孕环”翻着白眼,絮絮叨叨:“唉!晚上上床,白天约会,人家过得什么日子啊。咱是比不上喽!”我装作没听见,快步往外走。真想找根针,把她的臭嘴缝上。
但事实却几乎被她说中。接下来的一周,周小磊差不多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不管白天晚上。有时我正躺在床上,身上压着男人,手机却响了。我只好一边道歉,一边挂掉。
过后我埋怨他,他却说:“我不能忍受你被乱七八糟的男人糟踏。”我沉默。是啊,就像我受不了他跟“肥康”的亲热。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不做这个,我们喝西北风去?
每天晚上,他陪着或陌生、或熟悉、或漂亮、或丑陋的各式各样的女人,用尽浑身解数博得她们的欢心;而我,也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身下“忘情”地呻吟。动作不同,目的一致:让她们、他们尽可能多拿张票子。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