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红姐把我跟小兰调换了宿舍。小兰也很不乐意跟“避孕环”在一间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至于“避孕环”,只在小云死后的几天收敛了一些,接着就恢复了原状。有次甚至说小云那么晚出去,出事也是自找的。我上去拼命跟她撕打了起来,后来被几个姐妹拦住,不过我还是在她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她为此哭了好几天,却没有一个人过问。
和“避孕环”一路人的还有癞毛和吴大头。两个人仿佛立了功似的,几乎每天都来炫耀。吴大头白天不方便,就在晚上来;癞毛却是白天晚上全勤,赖在了店里。把他的“功劳”吹得天花乱坠:“要不是我当时坐阵不乱,面不改色,恐怕那小子就看出来了。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有什么事套不出来?那小子还想领着我去那个杀手家里呢。我哪有那么呆?支走了他我就给龙哥打了电话。”
每次吹完,他那双色眼就冲我瞄过来,我假装没看见。想用小云的死作资本来上我?白日做梦!
和癞毛相比,吴大头更重行动。每次来了什么话不说,拉住小兰就往包间走。小云死后,小兰又成了他的固定目标。小兰今年才18岁,身子还没长好。自从被吴大头盯上后,每次做完都疼得不行。别人也许只是生理上的疼,小兰却还有心痛。
小兰来的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冬天。雪从早上一直下到晚上,路上积雪很厚。这样的天气,就算打了几十年光棍的男人也不会来了。红姐让我们早早关上门,回宿舍睡觉。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清闲,我们都睡不着。后来阿超提议到她们屋里打牌,我们拉住红姐,六个人打起了够级。大概到了1点多,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一开始我们都说,不管了,肯定是个经病,下这么大雪,谁伺候你。
没承想,敲门声一直响了下去。我们都感觉有点不对劲。玲玲耳朵尖,说好像听见一个女孩喊。红姐呆了呆,还是披上大衣,穿上鞋,让我跟她去看看。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我跟红姐顶着风,来到店门前,一边骂这个人不是东西,一边开了门。眼前的情景让我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