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紧缩,冲着他大声喊:“你打我好了,不关他的事!”“行啊,没有个人大,就知道护男人了,天生的骚货!走,跟我回去!”
杨凯被激怒了。他大步上前,抓住握我胳膊的那只手的四指,用力一掰。杨凯身高一米八多,身体强壮,一急之下力气更是惊人。“哎呀”,那只手闪电一样地拿开,不停地抖着,“好小子,你敢打我?看我不……”他眼露凶光,又举起拳头。杨凯迅速挡在我身前,对他怒目而视。
他看着愤怒的杨凯,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下了,咬牙切齿地说:“好,有本事你就护着她,我看你能护到什么时候。”他转过身想走,又扭过头说:“家里现在揭不开锅了,就指望她参加工作挣点钱,你这样做还让我们过么?”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种话,我真替他脸红。
杨凯是何等聪明的人,接着问:“你给她找的工作一个月多少工资?”“1ooo!”杨凯伸手模自己的裤兜,我一把摁祝蝴:“不用了,我跟他回去好了。”杨凯把我的手挪开,拿出钱包,取出一叠钱,点了点:“这是7oo,另外3oo我会找时间给你送过去,这一个月全当蓓蓓上班了。”
那个人见杨凯手中的一摞钞票,脸上的肌肉顿时松弛了,眼中发出异样的采,一个箭步过来,从杨凯手里抢过钱,头也不抬,边点边说:“算你懂事,不过这只是一个月的,以后的账另说。”说着,把钱装进裤兜,东张西望了一会,急匆匆地走了。
我呆在原地,羞愧得无地自容。眼泪慢慢溢满眼眶,滴落下来。“你没事吧,腿还疼么?”杨凯急切地问。经他一问,我才感到膝盖火辣辣的,不由地用手去扶。杨凯蹲下身,想挽起我的裤管,可我穿着厚厚的线裤,一时挽不起来。
我看着他嘴角的血丝,心里针扎似的难受:“疼么?”“我没事。”杨凯抬手抹了把嘴角,接着搀住我的胳膊,“走,去医务室。”“不用了,一会就不疼了。”——我不愿意让校医看见我们单独在一起。
杨凯可能猜透了我的心思,“那我们就回家,顺便买点饭。”“家”如此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来,让我的心好一阵乱。他搀着我走出校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他把我搀上楼,扶到卧室,着急地说:“快,快脱下衣服看看。”我红了脸一动不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封建啊。好好,我先出去。”等他出了门,我慢慢褪下裤子:膝盖处一片血淤。我用手按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哟。”
杨凯闻声,马上冲进来,“是不是很严重?让我看看。”我来不及盖上被子,下身只穿着内裤,双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呆了呆,还是凑过来,盯着我的膝盖。“你曲一下腿,我看看骨头有没有事。”我低着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见我没有反应,杨凯一只手握住我的脚踝,另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大腿,把我的腿曲了起来。第一次被男孩如此亲近身体,我方寸大乱。“你,快……好了没有?我有点冷。”“这就好,”说着,他在我膝盖处用力按了几下,疼得我直吸凉气。“幸好骨头没事,这种伤必须先冷敷,再热敷。”他轻轻把我的腿伸直,让我躺好,又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出去了。
我脸上仍然在发烧,腿上被他摸过的地方仿佛也在发烫。我不明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和他竟然走得如此之近,近得让我无力回避,无暇思考。难道这就是真爱?让人变得像低能儿,失去自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来,伸出腿”,杨凯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白色的东西,“真凉啊,你就委屈一下吧。”说着,弯腰把它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原来是冰块,一股寒气顿时从皮肤渗到骨头,我的嘴里又倒吸了几口气。“好好呆着,感觉不到凉了就把袋子翻过来,我下去买饭。”他说完站起身往外走,顺手把空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