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那个来了,也就没出去等客。干我们这行的,身上的早就不准了。我也是好几个月没来了,今天早上刚想出去,突然觉得下腹疼得厉害,到厕所一看,见红了。我没敢跟红姐说,因为开按摩房的都忌讳这个。本来就不能接客,更觉得是触“霉头”,一天的生意都不顺。所以,红姐连说都不让我们说。如果来了事,只在屋里洗头就行,别的什么也别管。
难得有这样的轻松时候,我不紧不慢地给一个学生模样的男人洗着头。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把我的腰搂住,热气喷得我耳朵痒痒:“好蓓蓓,想死我了!”
我头也没抬,举起沾满泡沫的手就往他脸上抹:“去去去,哄谁呢,好几天都没见人影了。”
刘强讪讪地笑:“宝贝,这几天我去外地进件去了,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么。”说着话手就往我大腿上摸。我一把把他打开:“拿开你的脏手,还不知道你在外面摸了哪个小嫚呢。”“天地良心,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说谎我就天打五雷轰。”
用东北人的话说,刘强是我的“老铁”。他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汽车修理厂,手里有俩闲钱,是“红纱帐”的老主顾。从我一进红姐这个店,他那两只贼眼就没离开过我的身子。我在这里第一次做全套服务就是给他。那天他嚎叫地像个猪罗,事后扔给我整整一千块。以后他三天两头地来找我,每次起码偷给我3oo。我也就心安理得地跟他好了——干这行,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么。
“宝贝,咱到小屋里聊会吧?”刘强得寸进尺,把身子整个贴上来,下面硬硬地顶在我屁股上。“早不来,晚不来,人家不舒服了你倒来了。”我回过头白了他一眼。一听这话,他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男人,终究是一种用下面思考的动物。
知道没有希望了,刘强唉声叹气了一阵,说了些不同不痒的话,借口厂里有事溜了。我不由得从心底暗笑了一声,说一千道一万,甜言蜜语不厌烦,不就是为了那一点事么。
“老板,这边走啊,”正想着,就见小云领着个矮矮瘦瘦的秃子走进来。今天终于开张了,我替红姐高兴。没多大功夫,就听见小云在房间里夸张地呻吟,仿佛高氵朝一个接一个。没有1o分钟,秃子就出来了,裤扣都没扣好。估计不让他进洞,光听小云叫他也受不了。
高氵朝对这条巷子的女人们来说,就像一张假钞,看着眼馋却不顶用,还耽误时间。所以对高氵朝,她们已经逐渐陌生也不再追求。夸张地呻吟,转腰摆屁股,目的只有一个:让男人尽快完事,别耽误下桩生意。这也是干这行的基本功。
不知不觉,我已经给这个人洗了挺长时间了,虽然他一声不吭,我还是连忙给他冲洗干净,把椅子竖起来,一边用毛巾擦他的头发,一边从镜子里看他的表情,这一看让我吃惊不小: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