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干活戴的那种胶皮手套。”他自己没用过,但是看家里的阿姨用过。
顾灵槐摇摇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抹布,“我平时都是直接擦的。”
“哎你别沾水!”傅城铮拦住她,忍着恶心抢过那块抹布。
他以前可从来都没碰过这种东西。
可顾灵槐也没用过胶皮手套这种东西。
傅城铮无奈,只能忍着浑身的不适用抹布帮她擦完了所有的桌子。
娟姐在旁边看到了,倒也没再阻止。
好不容易下班出来,已经九点三十二了。女生宿舍十点就要关门,他俩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傅城铮将蜂蜜柚子茶递给她:“还是温的。”
见顾灵槐乖巧道谢,傅城铮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满脸不高兴地问她:“你干嘛跟人说咱俩不熟啊?”
顾灵槐却觉得自己没说错,他们本来就不熟,“学长,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
她是真的不清楚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大二的学长,好像叫什么城镇。
她远远听人议论过几回。
傅城铮忍了好半天才咽下这口老血,没好气地说:“傅城铮!”
顾灵槐:“什么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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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聋瞎
第五章小聋瞎
“……是城铮,长城的城,铮铮铁骨的铮,不是城镇!你这丫头,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顾灵槐实诚地说:“靠加分上的。”
“啥?”
“我们村里教育落后,小学的时候我是班里的第一名,可是到了镇上上初中,在班里成绩还是倒数。文化课成绩不够,我就去练体育了。”
一不小心练出个国家二级运动员来。
傅城铮听着挺好:“那你怎么没继续打排球,反倒跑去学跳舞了?”
“高一的时候,受伤了。”顾灵槐色淡淡地说:“从小妈妈就说我没轻没重,其实一点都没说错。我不知道疼,手受伤了都没发现。等到比赛完,医生看了就说我不可以做职业运动员了。”
傅城铮看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过去的伤痛,一颗心如同泡在苦水里一样,又软又涩,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这个傻瓜,大傻瓜。从小到大,肯定受了不少伤,吃了不少苦吧。
可她自己好像从来都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说到这里,顾灵槐突然罕见地露出难过的表情来。
她低下头,小声说:“妈妈不喜欢我受伤。”
傅城铮理解地点点头:“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我就是擦破了点皮,我妈都心疼死了。”
顾灵槐摇摇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我妈妈说……家里没有钱给我治病。所以,我不可以受伤,不然她会很生气。”
傅城铮怔了怔,想要开口安慰她,却发现他从未有过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