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颖且识人无数的余盈樽,或多或少猜到了半分应谨言为什么会隐瞒身份的原因,她并不想戳破。长到盈樽这个岁数,已经能诚挚的对每一段感情表示祝福,这一刻的真心就足够难得,太长久的窥探未来能否继走下去,无益于是一种自我折磨。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移,应谨言睡得正香。萧默低头看趴在腿上枕着手的心上人,把窗帘拉下了大半。
第一次见到应谨言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大,出落得好看,妆容清淡,眨着一双桃花眼,嫩粉色眼影带闪,灵扑灵的望着自己卖蠢。
以前萧默觉得她一个单身母亲,没有获得孩子的抚养权,还能热爱生活。精心处理着每一道食材,从她底变化出妙的艺术作品,总是笑容满面,满满的元气少女。
知道了应谨言身上真正经历过什么,见到了真实的她以后,萧默更觉得她像个孩子。大
数时候的笑容是练习好的,强扯出来的,她脆弱、孤寂、绝望,独自一人背负着罪。
萧默只觉得心疼,能被她信任,让她安然抱着入睡,萧默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承受她生命里一半的悲伤与苦。
把应谨言垂到嘴边的碎发,揽到耳后,萧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不会让这个世界再伤害你半分。”
奈良。
应谨言先带着萧默去酒店放了行李,再路边的店里买了两套和服,撒娇让萧默换上,就片刻不停的赶到奈良公园。
两人都身着和服木屐。
萧默不习惯穿木屐,走起路来有些别扭,应谨言倒是轻车熟路的蹦蹦跳跳,强行拉着萧默一起走过了大门前面的柱子。
而后开始走回头路。
“来都来了,不进去拜拜吗?”萧默不解应谨言的用意。
应谨言抿唇笑起来,单眼轻眨,手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快步扭头往回走。
虽然不解,可萧默还是追了上去。
离开社一段距离以后,应谨言才云淡风气的说起日本话故事,“有传说相爱的男女一起走过社柱就能心意相通,永远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进去求个签文之类的?”萧默对日本的风俗一无所知,不懂就问。
应谨言斜眼瞅萧默,“你觉得日本的明,看得懂中国字吗?”
……
萧默没话说。
实际上是应谨言在刚回日本的时候,就已经把御守写好归还,她不希望萧默许下任何有关于自己的诺言。
两人能走多远,自由心证,不问佛。
应谨言在摊位前买了一包仙贝,拿了一片,举到萧默面前,瞪大眼睛,“刚买的零食,你尝尝味道。”
奈良公园里散养的小鹿很多。
萧默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咬到仙贝,就被路过的小鹿踹了一脚。
应谨言捧腹大笑,笑到岔气蹲在地上,举着仙贝给刚刚踹萧默的鹿啃。
应谨言喂一片,小鹿点一下头,喂一片,点一下头。
喂了大半包以后,应谨言成功的蹲着摸到了鹿脑袋。
萧默看着面前场景,满脸问号。
“没想到吧?这边的鹿都是吃仙贝的,谁让你跟它们抢食呢,不踹你踹谁哦?”应谨言又举了一片仙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