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瓶矿泉水,应谨言扭开瓶盖,摘下覆在面上的口罩,在已经干到起皮的嘴唇随意润了润。
不重要了,喜欢或者爱都不重要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那场大火造成了顾辞跟顾温在内的四人死亡,多人重伤,可犯罪者铃木森患有重度精分裂。
对于精分裂者,法律无法判定有罪。
日本的陪审团制度也让定罪可能性变得非常缥缈,微乎其微。
深思熟虑以后,应谨言做了一件毁掉自己前途跟人生的选择,她找到了另一个受害人的家属高山孝直,过一些查不出来的手段给了他一大笔钱,替他解决了双亲之类,近乎所有后顾之忧。
唯一的要求是,高山孝直杀了铃木森。
高山孝直也的确动手了,在杀死铃木森的第二天,高山孝直去警局自首。
合情合理的为了杀妻之仇报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高山判罪的十分顺利。
好像一切都跟应谨言全无关系。
可只有应谨言一个人知道,这是一颗□□,埋在深海之中,假若爆炸,必然引起海啸。
她不希望也不能让萧默陪着她一起,有惊涛骇浪的可能性。
萧默应该是那种携着伴侣手,坐在游船上,共享两岸风景,浅唱低吟的人。
萧默值得最好的,她应谨言不配。
这一次倚着窗边,应谨言把从初见萧默至今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次,小到每个细节。然后把记忆完完整的折叠好,压实,塞进心底最深处。
应谨言从包里掏出一个御守,御守是十八岁那年自己在浅草清水寺求的。
她抽出御守里的符纸,工工整整的在背面写下。
“谢你待曾我温厚如同明。”把符纸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细细密密的折好,塞回袋子里。
萧默是快到中午才接到应慎行的回电的。
萧默还未来得及问应谨言在哪里,应慎行就抢先一步先讲起了事情。
“我司收购了庆县永安村的事情萧默相信已经知道了。”应慎行先声夺人。
萧默答,“收到过消息了,刚刚邵恩也来找过我,这次我是想问令妹……”
应慎行没回答萧默的话,而是说着另外的话题,“我司给永安村的赔付价格很高,大部分村民都签了愿搬迁的协议,前天已经开始动工打地基,今天一早施工人员在打地基的时候,在一户破旧没人住的祖屋院子挖出了一具尸体。”
萧默心急如焚,开始对应慎行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想快进跳到应谨言有关的地方,但此刻,萧默眉头蹙。
就算是在偏远的乡村,相信也不会有把尸体埋在破旧祖屋的习惯。
“今早得到的消息,工作人员马上就报了警,法医那边刚刚的消息是,这具尸体从腐烂程度看,死亡时在三年以内。”萧默那边迟迟没说话,应慎行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事儿有蹊跷。”萧默坐回椅子上,点了根烟,单手夹烟,跟应慎行通话。
“对,但是今天早上热点都集中在言言那边,后期都集中在你们美物的应对措施。这件事少有媒体关注,
买热搜也上不去。”秘书敲门匆匆入内,把新的文件递到应慎行手里,应慎行翻开以后,松了一口气,“尸跟三年多以前的一起失踪报案人员的dn对应上了。”
萧默站起来,给董乾坤做了一个手势,董乾坤马上走过来帮萧默举着电话,萧默一边跟应慎行通话,一操作电脑通知美物公关部主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