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媒体一早就收到消息,蹲等在警局门外。
几个小时后,由陈逆打头车开路,一行人出现在b市警局门口,瞬间被媒体围住。
“来,这位是被拐妇女对吧,我们是xx娱乐的记者,能请您说两句吗?”不断地有记者争先恐后的伸手话筒往前伸递。
陈逆跟一众警察能作为的也就只有护着受害者跟嫌疑人,防止媒体写他们妨碍公众自由。
“请大家播出的时候打个马赛克,来来来让一让,让我们过去。”陈逆大声强调着。
周云深凑到话筒边,开口说了一句,“不用给我的脸打马赛克了,我叫周云深,是六年前被拐卖的妇女,
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不需要隐瞒自己是谁。”
萧默带着口罩下车,不担心露脸的问题,他直接接了一个话筒,对着媒体说,“我是默,也是美物ceo,天这件事美物会跟进后续,提供一切法律跟资金援助。”
一众人被媒体围着缓慢往前爬,终于进入了警局。
陈逆压着村长、另一个一起的警员压着村支书,在看到自己师父余行的时候,陈逆略微有点吃惊。
陈逆微微对余行点头表示敬意,“余厅。”
余行也点了点头,嘱咐道,“这事儿好好处理。”
余行拿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公安局,严肃的说了一句,“迟来的正义也算是正义。”
局里警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纷纷肃然起立,敬了个礼。
余行的目光最后停在周云深身上,他开始往外走,走到周云深边上的时候,停了脚步,轻声说了句,“有些正义是不会主动声张自己的,无论如何也要坚持控诉。”
周云深凝重的点了点头。
纵使余行身居高位,可对于国家法制来讲依然无能为力,大多数警员也都是正义之士,却无法深究整村卖的问题,因为只有极少数被拐妇女能得以重见天日。
而这些被拐妇女大多不愿意提及被拐的经历,害怕旁人说闲话,忍气吞声的过火。
更有被拐妇女甚至在曝光后,选择了回山村教书,以德报怨,感动中国。
外界指责司法界不作为,司法界也的确没法作为,没有立案,没有上诉,如何能有作为?再不甘心又有用,最多能把村长、村支书扣押一阵子,被拐妇女轻飘飘来一句我是自愿的,就要放人。
久而久之,甚至一些县份上的正义警察,都被岁月跟现实磨平了棱角。
所有有良知的人,都在渴望改变现状。
周云深肩上不光压着自己的正义,还压着司法界在整村涉嫌拐卖立法上的希望。
前路艰险漫长,流言蜚语如利刃,不知道周云深能否走下去。
但此刻的余行、陈逆、萧默、警局里所有的警察……观看了美物直播的千千万万人,都这样期盼着。
走下去吧,我们支持你。
愿有生之年,得见我国司法制度得以完善。
“周云深是被拐来的,这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找我没用,得找大柱他们家,周云深是被谁买的,找谁去,抓我作甚?”村支书急切的解释着。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对周云深的遭遇非常同情。
女警瞟了村支书一眼,合上笔录本,关了录音笔,冷冷地说,“你不用着急,规定协助调查72小时,你起码要在这里待满72小时。这段时间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