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氏也完全没了先初的瑟缩。她完全无视了此时傅氏脸上的震惊和愤怒,继续恬淡如菊的开口:“虽然没有言明,可是想必舅母也知道,这样安排是为了什么。”
“舅母每次过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周府对安宁伯府有大恩,所以无论周府有什么要求,安宁伯府都必须要答应,要满足,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可是舅母别忘了,对安宁伯府有恩的,是周家的老太爷。说白点儿,安宁伯府要报恩,也是对周家老太爷,以及周家老太爷的后嗣给予回报,可是咱们都心知肚明,现在的周家几位爷,还有母亲,到底是谁的子嗣。”
“父亲重恩,这么多年来对周家该有的帮扶一点儿都不曾少,说句不好听的,当年老太爷在朝堂上帮着说话的那点儿恩情,早也该报完了。别忘了,周家上下这么多年来到底惹了多少麻烦,哪一次不是父亲出面帮着摆平的?!”
“还有银子,周家这些年说的是有铺子有进项,可是舅母你是个明白人,该知道周家那些日进斗金的生意都是从何而来。可偏偏周家还没有一个懂得收敛的,贪心不足的还想沾手更大的买卖,结果却害得我们安宁伯府如今被扯上乱臣贼子的名声!若不是父亲重情重义,就你们周家这样的,早八百年前就该被用乱棍打出去了!”
“安宁伯府是受过周家的恩惠,可是这恩也不该让安宁伯府倾家荡产的去赔!”刘氏冷着脸,一通话说的干脆利落,她笑了笑,迎着脸色惨白的傅氏又往前逼近了两步,不等她开口又继续道:“我知道舅母这会儿是想要叫人了吧!不过大概要让舅母你失望了,如今母亲早已经不在府中,之所以会让你过来这一趟,也不过是想把有些话就此说清楚罢了!”
“当然,论理这种事情是轮不到我这个做小辈的开口的,只是内宅的事情,父亲说总得有人出面,母亲如今身体不好只能静养,所以还请舅母你担待些,不要太过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