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担心什么,又在不平什么,其实媳妇都清楚。无非是觉得您嫁入安宁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别说是二十万两银子,就连两万两银子的差事,公公也从不曾开**给您过。您刚刚进入伯府的时候,伯府有老夫人掌家;现在您才握了掌家之权不到半年,便又有公公交到了媳妇手里,所以您不甘,不服,对不对?!”
“若是换了媳妇,媳妇儿也觉得不服。可是母亲,您在生气怨恨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想一想,为什么会有眼前的局面呢?!”
刘氏看着周氏气呼呼的连气都快要喘不匀的模样并没有收口,而是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狠戳周氏心窝子的话:“远的不说,就说您掌家的这半年,府中的事务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也没有婚丧嫁娶一类的事情要办,可是这开销却比以往多出了两三倍。母亲,您说这银子,是怎么花出去的?!”
“媳妇儿知道,母亲对安宁伯府是有恩的。当年安宁伯府危在旦夕,是周家的老太爷出面,递了折子作保,又全力相助才让安宁伯府脱了泥潭,有了眼前的这个局面。可是恩情归恩情,虽然说当年周家老太爷是仗义执言,可若不是安宁伯府真的被冤,只是老太爷一句话,又如何能够力挽狂澜?!”
“然而也因为这份恩情,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公公为了周家拦下来了多少祸事,花费出去摆平琐事的银子,何止二十万两?!”
对于周氏这个处处拎不清的婆母,刘氏也算是真的忍够了。她抬手整了整面前的衣襟,而后才又继续无视周氏的气怒继续道:“何况,如今公公拨给我的银子也不是为了我的母家,而是为了安宁伯府!母亲大可以放心,我们刘家虽然不如京中的其他勋贵世家那般的显赫,却也不会为了这二十万两银子,去不顾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