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提是,要眼前的局面平息稳定,他并不愿意也不可能让素素去受半点儿委屈。可是这种盘算,他是不会也不可能去对顺王说的。
然而顺王却并不是一个会知难而退的人,特别是在面对宫祁麟的时候,他心中的那点儿小跃跃欲试总是停不下来。
嘿嘿的笑了笑,他探身盯着宫祁麟瞧了好一会儿,才道:“皇兄这是在装傻?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觉得朝中的那些老不死能等多久?皇后之位一直空悬,你后宫又一直无子嗣的消息,啧,虽然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咒你,要是你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说……”
“顺王妃不是有孕了吗?”宫祁麟似笑非笑,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顺王瞧了好一会儿,才阴森森的开口道:“如果是个男孩儿,那么……”
“皇兄,你想干什么?”顺王忽然觉得后脊梁一凉,有些惊恐的盯着自己的皇兄咽了咽口水,虽然说他这位皇兄的表现看起来很温和,可是这话里透出的意思,却怎么总让他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错觉呢?!
宫祁麟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一旁在刚刚的兄弟之战中幸存下来的一株盛开得正好的墨菊:“没什么,只是旁人都说有留子去母的说法,或许朕可以试试留子去父?”
这一番话轻描淡写,但是只他微微抬头一瞟的眼,却还是让近在咫尺的顺王感受到了泼天的压力,他弱弱的干笑了两声:“不至于吧,而且皇兄,那可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最看不上我嘛,怎么可能让流有我血脉的孩子,成为继承人呢?这岂不是可笑?”
“再不乐意,也不能否认你与朕身上流着一样血脉的事实。虽然是你的孩子,但是朕觉得若是没有你这个不着调的爹在身边,由朕亲自教导,他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储君的,你说呢?”宫祁麟倾身逼近懵了一脸的顺王:“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