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进宫之后的所作所为,就算哀家不开口,想必在场的诸位夫人也都是如雷贯耳;故而昭仪一定认为,哀家对昭仪一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哀家今儿也不妨就给昭仪定定心吧,昭仪的作为,哀家是不喜,但却谈不上生气;你是皇帝的宠妃,往尊重了说,称你一声昭仪娘娘,可事实上,你也不过就是皇帝的一个妾室罢了;皇帝喜欢你,觉得新鲜宠着你,纵着你,其实和皇帝喜欢一只鸟,一树花儿,没什么不同;你的存在,只要哄着皇帝开心,哀家这里自然也就万安,至于敬孝,那压根就不是该昭仪去费心思量的事。”
安素素的语气虽然显得轻描淡写,但是其中的分量落在宁昭仪的身上,无异于是一记响亮得不能再响亮的耳光。
她从进门时便维持着的不曾有半分松动的骄傲,瞬间被毁得干干净净,如同一只被剥了虎皮伪装的猫咪,虽然仍旧显得张牙舞爪,但落在旁人眼里,却显然已经成了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笑话。
安素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她的要害,直戳她的命门;让她此时就算是想要反驳,也是无话可说。
她是宠妃,但她也是妾室。
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毫无伤害,半点气势全无的太后,只是轻描淡写绵软无力的一番话,便已经干脆利落的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反抗和挣扎的可能。
有了安素素这一番话,此时无论她如何挣扎,也都只会让她更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