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好不容易寻到的宝贝!”
6酒酒:“!!!”
不要说别人,连6酒酒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瑶光,在身后悄悄拉了一把他的衣摆,提醒他:帮我吹牛我谢谢你,但别太过了,回头我圆不住场啊!
但瑶光仿若未觉,继续笑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听了酒酒的几首古琴曲,当时简直有种子期重遇伯牙之感,首首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妙旋律。”
他评价太高,而6酒酒又是圈里的无名之辈,当即便有人出声质疑,不过当着瑶光的面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想不到6小姐年纪轻轻古琴造诣却如此之高,既然这般深得瑶光老师赞赏,不如待会会上亲奏一曲,也好让我们大家学习学习?”
6酒酒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五六十岁的年纪,戴着一副眼镜,周正严肃的学者模样,圈里倚老卖老的大有人在,他话里话外的不屑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6酒酒垂下眼眸,眉间微皱,耳下不禁也红了一片。
田诗冷眼旁观,面色看上去无波无澜,但终究忍不住轻微地撇了撇嘴,眼里幸灾乐祸的情绪一闪而逝。
瑶光不傻,各人怀的是怎样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捕捉到田诗眼中那微不可察的眸光,更是冷冷勾了一下唇角。
然后安慰性地揽了揽6酒酒的肩,从容淡定的笑道:“我知道大家对我所说的话存疑,不过对于酒酒的实力你们可以问问田诗,他俩是大学同班同学,6酒酒的作曲能力田诗应该是最清楚的,对吧?”
他看向明显呆愣住的田诗,半含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回答,那盯着她眼眸深处的视线仿佛在审视着她的灵魂一般。
她被这种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得不回应,最后心虚地垂下眸子,结结巴巴的说:“呃……对啊,她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刻苦,老师很喜欢她。”
这个回答有点答非所问,却又很巧妙地应付了瑶光,瑶光轻微眯了下眼睛,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一转眼便换了脸色,用开玩笑的语气在众人面前维护6酒酒道:“你们让她亲奏一曲,本来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我明年日本演奏会上的搭档,所以容我先卖个关子,暂时不能让诸位一饱耳福,实在想听啊,明年买票跟我去现场听吧?”
说完也不理会已经被惊愕到呆滞的众人,兀自领着6酒酒进了会议大厅。
田诗在厅外站了许久亦不能平复内心的滔天怒意,面对众人,又尴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国外演出的助演名额她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有了这次助演的成功铺垫,再加上她对瑶光一再表露出仰慕的情愫,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事肯定十拿九稳的。
现在居然半路被人截胡,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6酒酒……
那个她最讨厌,偏偏内心深处又最忌惮的6酒酒!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咬了咬牙关,瞠目瞪着会议大厅的门,一双美目里沁出怨毒嫉恨的光,这个名额谁抢都可以,就她6酒酒不行!
…
6酒酒进了会议大厅,发现前几排的座位大多安排的是圈内古琴大家,名人雅士,每个座位上早就摆放好了各位名家大拿的名牌。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和瑶光平起平坐的,于是一进去就自觉性地在后面找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来。
这种研究探讨性会议通常都是枯燥无味的,会议前半段6酒酒还能保持全贯注地聆听,后半段实在坚持不下去,又因某种生理需求,小心翼翼从后面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