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萌新:“她那病房在走廊尽头,而且还是单人病房,原谅我脑补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丁小二:“所以我说姑娘骨骼清,行事大胆呐!”
塔塔是塔:“别脑补过度,我们的高冷男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顾谦谦:“不一定。”
任大大:“不好说。”
所有人:“……”
虽然医闹有惊无险的平息了,但家属毕竟是打了人,用铁棍敲头,情节恶劣。
经院方调解教育,家属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坦言愿意支付医药费及精赔偿,但同时请求,念其如今的家庭情况,希望任平生与他私下解决纠纷,免走法律程序。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任仲齐从行政楼那边溜达到骨科办公室,当时正好只有任平生及顾谦在。
任仲齐往门口一站,里面的两人同时抬头往外看,一个额头上,一个下巴上,两块洁白的纱布交相辉映,格外显眼……
也没外人,任仲齐端起的院长威严收了收,缓步踱进来,皱眉道:“你们两个,一个额头一个下巴,最近诸事不顺,下班早点回家,别在外头鬼混。”
“我知道了老师!”顾谦站了起来,心知他是来找任平生的,想着这父子俩吵架还没和好呢,他杵在中间大家都尴尬,于是找了个去厕所的借口,尿遁了。
任平生懒散地靠在椅子里,低着头玩手机,仿佛当他不存在。
任仲齐无声睨一眼他额头的伤口,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心里还暗暗骂自己乌鸦嘴,前几天才说他会被家属打死,结果今天差点就应验了。
想想也是一阵后怕……
他难堪地咳了咳,缓和了语气服软地先开口:“儿子啊,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轻微脑震荡,没事!”玩手机的人依旧没抬头。
任仲齐抿抿唇,话不好出口,但终是得说,于是又轻轻问他:“那…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仿佛早已洞悉他此行的目的,任平生终于按黑了他:“你说怎么办?”
任仲齐心里有愧,气势上比平时矮了许多,甚至讨好般地笑了笑,说:“家属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好好道个歉,赔点医药费,法律程序就别走了吧?”
“可以啊!”任平生爽快的点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双手抱胸,看着他老爸:“让他写封致歉信,早广播念一个星期,致歉信贴大厅告示栏一个月!”
任仲齐一愣,皱眉质疑道:“你怎么这态度啊,我刚来的时候还听路上有人说你教育家属的时候多么宽宏大量。”
任平生一脸‘这你都信’的表情:“当时人那么多,做做样子捞个医德崇高的薄名而已。”
任仲齐:“……”
想了想,还是腆着脸试探性的与他商量道:“广播念一天,告示栏一个星期,行不行?”
椅子上的人瞬间就炸毛了,跳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爸,还帮着打你儿子的人讨价还价?我跟你讲,我这打不能白挨,丑不能白出,不为别的,也得为我的医术讨个说法,我没讹他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就不错了!”
任仲齐仍不死心,绕到他面前:“可念一个星期贴一个月也太多了,这往后其他医生遇到此类事都这么干,医院广播还不得天天念致歉信啊?”他拉住任平生的袖子,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身边转:“好儿子,再减一点,再减减?”
甩了几次都不能把他甩掉,任平生也没了脾气,无奈道:“你怎么跟个老无赖似的?”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做出让步:“念三天,贴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嘿,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