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抬抬眸,不予置评,而是很认真的叫了6酒酒一声:“小姑娘……”却没想到有点卡壳,喉头发紧,他咽了咽嗓子,无比真诚:“可能我刚才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我也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亲眼看着他怎样艰难地从那些痛苦里走出来的,能像现在这样太不容易,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对的人好好过一辈子,但更希望曾经的痛苦他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的!”
过了许久,6酒酒才将这句话憋了出来,松开紧紧嵌进掌心里的指甲,呼出一口气。
…
三个人出去的时候和谐融洽欢声笑语,没想到只一顿饭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各怀心事,气氛沉重凝滞。
顾谦回到办公室,吵醒了正在打盹儿的任平生。
他揉揉迷蒙的眼,抬腕看了下时间:“吃完了,挺快的啊?”
“嗯,大家胃口不好,没怎么吃。”顾谦走回办公桌前坐下,心不在焉的答。
任平生诧异地抬起眼眸,反应了一秒,随即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去的时候一个个不是笑得挺没心没肺的嘛,怎么突然就胃口不好了?”
顾谦不答,只撑着下巴盯着他专注的看,眼里满满都是即将溢出来的同情怜悯。
“眼突然这么恶心干嘛?”他被对面的人这么盯着浑身不自在,摆摆手阻断他的视线,兴趣不减地追问:“倒是说说大家怎么胃口不好了?”
他挺执着这个问题的,之前满脑子都是自己倒掉的那碗排骨饭对应着6酒酒傻笑的一张脸,他小肚鸡肠惯了,来回想了几遍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听说他们的聚餐其实并不愉快,虽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厚道,但还是忍不住小家子气的雀跃。
顾谦原本就没打算瞒他,被追问,脸色又忽地一变,带着邀功似的得意,说:“我帮你把那个‘醉醺醺’给吓跑了,你说说该怎么谢我?”
“什么?”任平生正整理桌上的各种病历本及检查报告,听他此言,立时顿住手中动作看了过来。
顾谦不声不响地睨了他一眼,依旧带着骄傲的口吻:“就是胡诌了一下你的爱情观,描述了一下你和前女友的爱恨情仇,暗示了一下你对前任的旧情难忘,然后……劝她知难而退!”
任平生脸色缓缓变化,最后等他说完,脱口而出骂了句:“你经病啊?”人也不自觉冲到他面前,皱眉不悦道:“你跟她胡说八道这些干嘛?”
他语气很冲,脸色也难看,二者结合起来,下意识间形成一幅慌乱紧张的样子。
他尤不自知,顾谦亦看破不点破,还故意瞪圆了眼,夸张的“咦”了一声:“我这不是替你排忧解难嘛?你想想,因为她,骨科群里有关你俩的绯闻八卦满天飞;因为她,你被父母扫地出门无家可归……”
“是我自己拂袖而去!”这时候他还不忘纠正。
“对对。”顾谦妥协性地点点头,从善如流道:“所以啊,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我撒点谎让她误会深了,一次性帮你杜绝后患不好么,反正你也看不上她,对吧?”
“我……”他一时哽住,不知自己究竟该说什么,一下乱了头绪,最后弱弱嘟囔了句:“我对她,没那心思。”
底气不足,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