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掉电话,忍了忍生理上的那股冲动,心累的叹了口气:“我总不能让任医生扶我去嘘嘘吧?”
“哐!”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用力推开,被念叨的任医生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盒小笼包和蛋花汤。
6酒酒被吓了一跳,半张着嘴僵了好几秒才下意识的问:“干,干嘛?”
也不确定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到,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没话找话地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厚脸皮的问:“给…给我的?”
她开门见山的问,任平生反倒有些尴尬。
早上在早点铺的时候,他临走才想起昨天赵静怡的话,本来都想算了,懒得多管闲事,可走了一段又忍不住倒回来,最终还是帮她带了一份早餐。
早餐带回来,他又想,万一赵静怡消息不准确,她妈妈没回去,她也吃过了,自己再多此一举地提了早餐过去,岂不让人误会自己没事献殷勤?
他自然不能容忍被人这么误会!
于是才利用查房的机会一探虚实,然后再回去拿了早点过来……
“稍微有点凉,凑合一下。”他走进来将东西放她手上,刻意冷着嗓子说。
6酒酒喜滋滋地揭开盖子,探了探确实有点凉,但毫不在意地夹了一个小笼包扔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里很早就买呢吗?为审磨刚才不拿过乃?”
仿佛被戳到了什么不可触碰的地方,他忽而蹙起眉,脸色变冷,没好气的教训她:“能不能别含着东西说话,吃都塞不住你的嘴?”
6酒酒咽下包子,一脸懵逼:“又突然生什么气啊?”
任平生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她低下头,用筷子戳了戳饭盒里的包子,有点落寞的说:“我发现你这人喜欢给人一耳光再扔个枣儿,我刚才差点就……”
放弃了——
她把最后三个字及时咽回嗓子里,不希望被他听到。
终究还是不甘心这么算了。都没有拼尽全力的努力过,争取过,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要这么算了?
她话没说透,但不代表任平生听不懂,他恰恰能将那欲言又止的话猜得分毫不差,然而,却也没有半分如释重负,或者喜出望外。
相反,复杂纠结的心情里还掺杂着一丝丝地惶恐,惋惜?
他骤然回,强迫自己不要深究,调头离开时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还是让你妈妈过来吧,我有手术的时候,几乎就一整天待在手术室里,没那么闲的。”
6酒酒轻咬了下唇,勉强挤出了个笑脸:“没事儿,我待会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你安心去忙你的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时擦过卫生间的方向,又叮嘱她:“要去卫生间可以按铃叫护士,多卧床休息,身边没人别下床瞎蹦跶。”
6酒酒‘噌’地一下抬头看着他,意识到他其实听到了自己之前的话,纵然脸皮再厚,还是控制不住脸颊发热。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她支吾着挥手赶他。
任平生意想不到她竟是这幅模样,不禁抿唇笑了一声:“还真以为你铜墙铁壁呢!”
6酒酒盯着早没了他身影的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许久之后才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铜墙铁壁’形容的是她的脸皮。
“我去!”
因为自己的反应慢,她一